“那您的意思是？”方寒如今的修为战力，一百个昊明也比不上他。
可毕竟曾经的他们，算得上亦师亦友。
虽然二人真正交流的次数不多，而且多数时候，昊明都处在沉睡之中。
但是方寒的数次劫难与困惑，都是昊明替他化解的。
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也是经历了多次波折。
“你的路呢，基本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昊明的声音严肃无比，“但是这丫头的路呢，将会与以往的任何人，任何族群的生灵都不一样。”
“她想要走到圣境乃至王境，都不可能！”
“更别说重铸真龙一族的荣光。”
昊明说着，便绕着小丫头看了又看。
“除非......我老人家全力教导，她才能有一线机会。”
“师......前辈，您这话可是当真？”方寒的心中多少有些复杂。
他们两个一开始，那是谁都看不上谁。
“你的路太顺畅，除非你自己作死死在半道上，以后成王成皇，都是必然之事。”昊明带着些许傲娇地道，“倒是这丫头，未来的路一片坎坷。”
“老朽我收下她，就必须跟你断绝曾经的这一段师徒之缘。”
“那就请前辈您，好生指点囡囡。”方寒重重点头。
“还请帝师一脉的高人，为囡囡指条明路。”月王也是看出了昊明的身份。
“阿爹，阿娘，你们在说些什么？”直到这会儿，囡囡都有些不明所以。
“阿爹阿娘有重要的事去做，所以便给您请了一个老师。”方寒给小丫头介绍起昊明。
“这位可是出自黑金石龟一族，号称帝师。”
“那阿爹阿娘，又要离开么？”小丫头并没有第一时间关心师尊的事。
“你阿爹阿娘，也得有些独处时间是不是？”昊明来到小丫头身边，小声给她解释。
“是嗷，要不然阿爹阿娘怎么给囡囡生个弟弟玩。”小丫头立马就答应下来。
方寒低头不语，月王那边倒是没有生气。
她反倒是一脸严肃地叮嘱着小丫头，“以后你的修行，得好生听师尊的指点。”
“万万不可懈怠！”
“好的，娘亲。”小丫头也是认真回答。
方寒跟月王挥手间，便就此破空而去。
待二人消失，一声低低的长叹响起。
“师尊，阿爹跟阿娘会平安回来的吧？”囡囡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那小子的命格，比为师都硬，你且放心便是。”昊明出声安慰。
它们这一族，寿元之悠长世间难有匹敌者。
在它的推算中，那小子的命数可能比它还长。
“囡囡虽然不是阿爹阿娘亲生的，但是......他们比亲生爹娘都要对囡囡好得多。”
小丫头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她懂得太多，但是却又极擅隐藏。
“那就跟着为师好好修炼，以后真正成长起来，还能帮到他们。”昊明一双小眼睛，也散发出异样的光晕。
......
“没想到，连帝师一族也能被你请来。”月王跟方寒二人不断撕裂虚空，奔赴万族战场。
“年少时，偶然间跟那位相遇，它老人家帮我极多。”方寒则是平静地回应。
“当年我俩也不是见面，就有师徒之情，想来是命中注定就没法拥有这段关系。”
月王却是没有继续提起这事。
她说的“请”字，可不止如方寒说的这么简单。
他的身边，集齐了九尾天狐、吞天蟒乃至真龙后裔。
当年的一些稀有族群，尤其是跟人界有关系的，几乎都围在了他的周围。
就连黑金石龟这种罕见的存在，也早就潜伏在他的身旁。
难道这世间，真有什么天命之人？
月王实力强大，乃是这诸天百界之中，至强者之下最强大的几人之一。
走到她这一步，只相信自己的实力。
当他们来到万族战场时，感受到了一道又一道的强大气息在不断出现。
人界一方，数得上号的王境强者都到了此处。
不少原本就在万族战场的圣境修士，甚至都不敢轻易往这个方向靠近。
太多的王境强者出现，那种恐怖威压，绝非一般圣境修士敢去靠近的。
能出现在此处的圣境修士，一共只有两人。
方寒看着对面不远处的云袍青年，眼底只是略微有些惊讶。
“道兄。”方寒主动走向面前的青年。
道卿尘，也就是曾经的那位道子。
如今竟然也走到了准王以上的层次！
他能进乱古大世界，那么这位自然也有办法进去。
道族是这诸天百界，最神秘的族群，没有之一。
他踏入修炼一途数百年来，只遇到道子这么一个，可以一直跟着他的步伐之人。
“方兄，看来是快要渡王劫了啊。”道卿尘看到方寒时，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只不过，方兄竟然没有在乱古渡劫，有些出乎卿尘的预料。”
这家伙果然进过乱古大世界，而且也听说过他的事迹。
“路还没走顺，故而不敢轻易尝试破境。”方寒坦然地告知自己的状况。
“方兄果真是会开玩笑。”道卿尘打了个哈哈，在他看来方寒不过是在谦虚而已。
“鬼界震荡。”
“此事过后，卿尘大概率会选择渡王境大劫，到时候还请方兄务必前来观礼。”
道卿尘的邀约，方寒没有拒绝的道理。
只不过到底谁会先渡劫，还真不一定。
他们这些人出现的地方，正是当初方寒寻到残尸前辈手臂之处的绝地外。
如今的这处绝地，俨然变成了一处真正的绝地。
到处弥漫的鬼气，寻常巅峰圣人来此，也很难保全性命。
在方寒二人到来之前，此地已经聚集了近二十尊王境强者。
而在他们到来之后这短短半炷香的功夫里，王境强者的数量更是近乎达到五十人。
这样的阵容，已经不亚于当初他们覆灭混乱神域之时。
“诸位，这些鬼东西在神族老巢刚刚覆灭时就想跳出来，不如而今我们就把它们给灭了，以绝后患！”有王境强者朗声喝道。
无论是哪一界，都有令人生厌乃至恨极的族群。
当年的神族还是魔界主宰时，他们也是恨极了魔族。
奈何魔族后来者居上，竟然将神族撵跑了。
在诸天之中，鬼族虽然不似魔族那么强大，可这个族群实在是诡异无比。
他们现在闹起来也好，真要是在魔族大劫降临时，他们在背后捅刀子，那事情可就大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