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曾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凌锋一身粗布衣衫,脚穿运动鞋,站在百多米高的大厦楼顶边沿的水泥围栏上。
杜甫的《望岳》,油然而生。
脚下,行人如蚁,车如甲虫。耸立高楼如峰,交错街道似陌。
这里,不再是山峦层叠的森林。
这里,是钢筋森林。
出世入世,一切皆看机缘。
凌锋看向天空,仿佛看到师父远去的身影。
“武道如绝岭,行走在山尖,左右皆是死,唯生一条线。师父,我一定会知道你真名的!”
凌锋六岁遇到师父教他武道,从此荒废学业,被所有人说不思进取。
师父教会他许多,却没有说过自己的名字。
“凌锋,武道非常道,如果你不能踏入真正的武道,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一日,师父踏空而去,从此杳无音讯。
手机震响,他掏出手机划动接听。
“小锋,你怎么还没来。挑战的人已经来了,你让我怎么交代。”
“哥,我已经到了。”
“到了?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你?”
“你带那些挑战的人上楼顶。踢馆挑战的规矩,他们挑战,我们定方式。不愿意上楼顶,就让他们滚。”
凌锋关掉手机,将其放回裤兜。
本来在山巅练武的他,只因他哥凌力一个电话,回来朋城。
也许,这是他出世的机缘。
凌力的女朋友潘丽开了间跆拳道馆,被人下战帖要来踢馆。
朋城几家有名的跆拳道馆都被打败,潘丽这家跆拳道馆才开一年,没想到也被人挑战。
挑战的人来自振威武馆,朋城所有搏击社和跆拳道馆等拳馆都接到他们的挑战。
那些散打、搏击、空手道、跆拳道、泰拳等等,被打败后,轮到最后一家就是潘丽的跆拳道馆。
潘丽的那些跆拳道教练不敢应战,她找不到人帮忙,饭都吃不下。
身为男朋友的凌力自然着急,想到了自己的弟弟凌锋。
凌锋高中毕业后跑到山里练武,一去就是四年,每年只回家一次。
想到武痴弟弟练这么久武功,应该实力不错,他马上联系凌锋。
凌力对凌锋说,只要凌锋打败来踢馆的人,潘丽就答应嫁给他,成为凌锋的嫂子。
凌锋想到自己的手机,太阳能充电器等物,都是凌力资助,又关系到大哥的未来幸福,才从山里跑回朋城。
身后响起脚步声和埋怨声,显然是凌力带着踢馆的人上来。
“哟,玩什么?玩跳楼威胁?”一个男人故意尖声尖气地说。
另一个人冷笑:“我以为叫我们上来做什么,原来是玩这一招。怎么,如果我们不走,你就从这里跳下去?你有种就跳,这个馆老子今天踢定了!”
“窝囊废!老子最讨厌你这种动不动就跳楼威胁别人的人!是男人就下来和我打!”
凌力担心自己的弟弟,小心说道:“小锋,你不想比就算了,不要这样。快点下来,哥不该逼你。”
潘丽也害怕出人命,连忙对凌锋说:“小锋,我们不比了,你快点下来。”
凌锋转过身,看着上来的一大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