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碰一杯,一饮而尽。
袁韵紧接着就又要倒第三杯。
周敞一把拦住,捂住杯口:“我不胜酒力,是不能再喝了。”
袁韵就娇俏撅嘴,明眸善睐瞟上一眼:“王爷还没说到正事儿上,怎么就先把酒停了呢?这可是没有诚意呐。”
“你小小年纪,倒是挺能喝的。”袁韵这么一说,周敞还怎么拒绝。
袁韵就又倒满两杯,再次举杯。
这次,不等袁韵开口,周敞倒先开口:“既然你说我没诚意,那么我干了这杯酒,不过这杯之后,你可要答应我,林栖的事情就此揭过,不许再提,更不能去外面传播谣言。”
“好……”袁韵爽快答应,将酒一饮而尽。
周敞也跟着干下了第三杯,胃中热辣辣,但终于一颗心放在了肚子里。
赶紧动筷子夹了口菜压一压酒。
袁韵饮了这一杯终于不再倒酒,而是给周敞夹了两筷子菜,又换了话题:“王爷可知,究竟是谁在背后参奏端王殿下?”
“不知道。”周敞更是松了最后半口气,袁韵好歹不提梅生也不提元亓,那就好应付。
袁韵显然是早就心知肚明:“大家如今都在猜测,多半是显王无疑了。”
“显王不是也被禁足了吗?”周敞随口应付着聊,这种不咸不淡的内容只要轻松应付过今晚,也就万事大吉。
袁韵显然无心吃食,自己并不动筷,给周敞布了几筷子菜,就又拿起酒壶要给周敞满上。
周敞是真一百个不愿意再喝,但为了保持得之不易的气氛,伸手要夺酒壶:“来,也该我给你倒上一杯。”
“倒酒的事情,怎么能劳烦王爷。”袁韵却是一笑不依,坚持又给周敞和自己倒上一杯,倒也没张罗着喝下去,而是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也奇怪,显王到底是为什么被禁足,陛下一直都没说,旁人也都无从猜测,王爷可知晓其中内情?”
“我怎么会知晓什么内情?”周敞必须装个糊涂,又转回来提醒,“不管他们如何,咱们奕王府再加上太府令,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掺和进去,你可知道吗?”
“那是自然,王爷放心。”袁韵到底是官宦出身,消息比周敞还灵通,“不过怡贵妃娘娘那边,最近可过得不大安心,整日担心端王殿下,溆国公府也不大安生的样子呐。倒是托王爷的福,咱们奕王府太平无事。”
周敞夹菜吃上一口,顺着闲聊:“是啊,所以你只管安心在府中,现在明哲保身最为要紧。”
“是……”袁韵答应一句,又扭头看向窗外,“呀,这一会儿的功夫,月亮都升起来了啊。”
“是啊。”周敞也跟着往窗外看一眼,就看到了好几个弯月的重影,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头晕眼花。
许是刚喝酒,酒劲儿过大,才喝了三杯,不禁使劲儿甩了甩头。
袁韵像是一抛刚才的所有不愉快,回过头来又举起酒杯:“王爷,我们再喝一杯,为今晚这美好的月色。”
周敞待要不喝,但见袁韵笑颜如花,也想把刚才吵架的事情彻底揭过,也就跟着举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