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53章 开始于结束(1 / 2)长生战尊首页

星光与月光如水滴般,缓缓流进她的经脉,纤细的月牙在头顶隐隐透出光芒,散发着天体流淌而下的气息,其威力丝毫不逊于姐妹二人。

在屋顶上,凌琪深吸一口气,循环着自己的气,让新能量与自己的能量混合。一次、两次、二十次,她不断揉捏天气,直到天气与自己的能量融合。此时,吸收月气并不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但凌琪想要思考。她腿上的折叠托盘上的毛笔和纸张至今仍未使用。

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但现实却并非如此。她拥有贵族头衔。她仍然觉得这很奇怪。就在一年前,她还在为残羹剩饭而挣扎。现在,她有了权威。如果她愿意,她可以命令那些有钱的凡人,而这些人会让警卫把她这个瘦小的顽童扔到街上,痛打她,让她在泥土里卑躬屈膝,叩头。

理论上是这样的。欺负凡人是贵族圈子里不屑一顾的,凌琪苦笑着想。除非她设法让他们看起来好像是他们先犯了什么大罪,否则这会让她显得软弱和幼稚。这得不偿失,坦率地说,她已经不那么在乎了。她甚至还记得通侯的多少张面孔?

嗯,至少有一两个。

她需要告诉母亲这件事。尽管她们之间还很疏远,但凌琪的贵族头衔对她母亲的影响很大,因为作为凡人,她的母亲实际上是凌琪的监护人。她皱起嘴唇。她能把自己的母亲当成孩子一样对待,并期望得到法律的支持,这仍然让她感到不妥和奇怪。

这位年长的女人会因此而怨恨她吗?凌琪不这么认为,但与此同时,尽管她们又开始交流了,但她对母亲到底有多了解?即使她没有刻意怨恨母亲,她权威的简单事实也会成为困扰她们未来互动的幽灵。

或者她只是想太多了,一个像她母亲一样生活过的女人会理解并接受事情的本来面目。凌琪松了一口气,让气流减缓下来。她拿起画笔,抚平纸张。不再犹豫不决。

母亲,距离我上次写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所以我希望我为你安排的援助有助于解决你在上一封信中提到的问题。如果起草那份援助的必要性有任何迹象,我不会责怪你太忙而无法再次写信。

我写这封信是因为我们俩都发生了一些变化。由于我的修炼提高,我被授予了一个高贵的头衔。

听起来很荒谬,对吧?像我这样的人竟然是男爵夫人。即使我在承担任何实际职责之前必须为宗门服兵役,这仍然显得很荒谬。我们的家族现在显然是“南翡翠海凌氏”,大概是因为其他地区已经有其他凌氏家族了。我认为可以填写一些表格来更改我们的家族名称,或者这个名字可能只是地理上的一种影响。我不确定;我还没有完整阅读所有相关文件。

我看得出来我有点胡言乱语。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一切。但还是说正题吧……妈妈,你可能和我一样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别以为我错过了你对贵族的运作方式有所了解的暗示。我不会要求你在信中告诉我原因,但我确实认为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那么……你愿意这么做吗?我可以安排交通。我的宗门顾问建议这样做,但我不确定这是否是个好主意。这次旅行可能很危险,靠近外宗也可能很危险。再过几个月,不管怎样,我应该可以自由地来拜访。也许最好等一等。

我没有提出任何要求。我也不想。我只是不想因为这个头衔赋予我的权力而毁掉我们刚刚开始修复的东西。妈妈,我真的很想听听你对我们应该做什么的想法。

信虽然很短,但凌琪觉得,这封信的主题里,不该夹杂着其他东西。凌琪看着渐渐干涸的墨迹,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她明天早上修炼完,就把信寄出去,希望母亲能尽快回信。

她还需要处理秀兰家人的问题。回想起来,在介绍完顾泰之后甚至没有和他说话,这实在是太不礼貌了,因为之前的表现既尴尬又缺乏礼貌。她明天也会给他发信息,要求和他谈谈。

凌琪站起身,将书写工具放回戒指里。现在,她想好好睡一觉。

第二天一早,凌琪就带着振贵去了村里,在当地交通部派出所安排了一切,送去了信和银子。她还给顾泰捎了个口信,希望他有时间见面。她不想太过分。

做完这些,她就离开村子去和真贵一起干活和训练。她打算本周晚些时候带他去森林里更荒凉的地方进行更激烈的训练和修炼,但现在,郊区就够了。真贵长得很好,到周末,她确信如果她继续像以前那样喂养他,他就能晋升到第二境界的中期。谢天谢地,深入森林意味着她也能同时收获优质的二级核心。

不过,这并不是最活跃的活动。真贵正在成长,他越来越不需要帮助来打猎。这让凌琪在树枝上看着她的弟弟时,开始胡思乱想。她将来要做什么呢?

凌琪很难想象自己会成为男爵夫人,或者任何一种统治者。但她现在就是如此。当然,她可以留在宗门,甚至可能成为永久成员。几百年后,也许甚至会有弟子叫她齐长老。

想到这里,凌琪暗自发笑。真鬼从泥土中钻了出来,真用獠牙抓住了一只受惊的兔子。与他年轻时不同,那只野兽没有逃跑。把自己想象成宗门长老似乎和男爵夫人一样荒谬。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去建设自己的家园,她只知道,自己要不断攀登修炼这座山峰,强化自己的羽翼,以便能够承载自己想要承担的任何根基。

凌琪就这样度过了几个小时,思索着未来。快到中午时分,她收到了顾泰的回信,信中说她同意和她见面。信上写着他下榻的旅馆的地址和时间。她真希望他不是打算在房间里见面。

她知道自己很傻。那样做太不合适了,不管她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秀兰的表妹似乎不是那种会那样做的人。时间是几个小时后,所以凌琪很快就结束了训练,真贵则睡眼惺忪地躺在丹田里。虽然她不会做得过火,但她至少应该确保在去见他的时候头发上没有树叶,鞋子上没有泥巴。她至少把秀兰关于演讲的一些教训牢记在心了。

当她到达旅馆时,她发现她最初的担忧是多余的,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她告诉前台服务员她来找谁后,一名女服务员将她带到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小阳台上,可以俯瞰旅馆的中央花园。阳台上散落着几张桌子,但气氛却很安静祥和。

凌琪没有错过地板抛光木板边缘的精雕细琢。她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为了隔绝来自其他桌子的噪音,尽管地板是开放式的,但实际上却创造了相对私密的空间。顾泰坐在阳台最左边的桌子旁,俯瞰着一池清澈的池塘,池塘里盛开着白色的睡莲。

秀兰的表弟穿着一件深红色的束腰外衣,上面绣着精美的金色刺绣,上面描绘着火焰舞动和凤凰翱翔的图案,宽松的白色裤子塞在擦得锃亮的黑色靴子里。秀兰走近时,他抬起头,不再看着他一直在玩的东西;秀兰认出这是一支排箫,一种由十几根长短不一的木管组成的管子。秀兰的排箫是用某种奇怪的乳白色水晶制成的。

“凌小姐,很高兴收到您的邀请,”他向她打招呼,她穿过桌子,服务员鞠躬告别。“我看你一直很珍惜时间。恭喜你这么快就进入第三境界了,”他笑着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