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内又走出一位老阿姨,却是衣着新艳,眉头紧皱,不掩嫌弃。
楚天印赶紧起身问好:“妈,您什么时候来的呀?”
“哟,这是我家,我啥时候成了客人了?”
笑脸相迎遭遇冷语泼面,楚天印心中隐隐一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话了。
孙燕抓起沙发上的手拎袋,挽住她妈妈的手臂就往房间里走。
“妈,没吵,没吵,走,咱进屋,您再试试这几件。”
房间门再次关上,楚天印愣了愣神,随即去了厨房。
电饭锅是空的,灶台也是空的,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烟火气。
正发呆呢,孙燕探头说了一句。
“我和妈在外面吃过了,你就简单点儿吧。”
楚天印在厨房里憋闷了半天,终是捧着一碗泡面走了出来。
奈何饥肠辘辘,却是味如嚼蜡,勉强扒拉两口,他放下筷子,叹息轻语:
“唉,晓梦破,苟延喘,梦回不回旧华年,人如昨,意已残,欲舍难舍叩心关。”
当一天的喧嚣彻底归于平静,楚天印麻利儿地洗了澡,回到了主卧。
孙燕半靠着床头,手拿遥控器,薄薄的吊带,可爱的肚脐,玉润的长腿。
楚天印顿觉喉头一紧,迅速上床并挤身过去。
“躲开点,挡着我看电视了。”
“老婆,我想,要。”
孙燕一把推开了他:“要什么要,生理期呢。”
“那怎么没垫那个呢?”
“刚走的,不行吗?”
“行,太行了,刚好安全期,来嘛。”
孙燕的视线中电视上移开,冷冷地看着他,却是没再言语。
为了那无处安放的落寞与邪火,楚天印深吸一口,努力平复着情绪。
“燕子,我想要,就一次,拜托了。”
孙燕怔了一下,语气似乎有些松动:“那事儿真就那么有意思吗?”
“是,而且今天对我很重要。”
“可我没心情,改日吧。”
楚天印顿觉脑袋一热,嗓门拔高:
“差不多快半年了吧,哪有夫妻是这样的?一句没心情就打发了?我们是合法夫妻,彼此互为体谅,那事儿不单是欢愉的享受,更是感情的维护,是夫妻~”
“打住,你牛吼什么,这是在我妈家,你不嫌丢人,我还怕惹我妈生气呢,不就是那点儿破事儿吗?来呀,给你。”
孙燕猛地躺了下去,亲手除下碍事的包裹,一抹黛色钻入他的脑海。
她,施舍与诱惑交织;
他,欲望与自尊交战。
没有底线原则的爱是可耻的,没有感情投入的爱是可悲的。
楚天印没有动物的原始本能,他一直都是有情有义且真挚细腻的人。
他冲出了卧室,冲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淋浴。
秋水已凉,他打了个寒颤,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陷入短暂的自恋:
一米八的身高,俊朗的外貌,虽然多年不打篮球,没有了虬起的肌肉,却也是身材匀称、青春飞扬,二十七八正当年。
不经意间,脑海中的黛色挥之不去,他的肱二头肌缓缓绷紧……
酣畅淋漓而又欲罢不能,不可言喻的舒爽即将到来,他却眼前一黑,栽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