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窘迫地看着周一鸣。“说老实话，周警官，我只是哄哄囡囡，我不可能真的跟她去南方。”老李道。

“……”周一鸣未置可否，只是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他。

“您想啊，囡囡考上985，前途无量。我算什么，我就是一个糟老头子，等钱花完了，囡囡肯定会离开我，到时候我找谁哭去，说白了，这几年啊就当是嫖女大学生了，我不敢想别的”老李脸上露出精明的表情。

“所以你为了占有她，就杀了她？”周一鸣突然问。

“哎呦我的周警官，你怎么就不信呢，杀人犯法，我还不傻”老李很无奈。

周一鸣没有深究，旋即结束审讯。老李再次被带关了起来。

这时乌倩回来了。

“巍跃跃怎么样了”？周一鸣问。

“救过来了，没事，但是得休养几天，现在还说不了话”乌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她已经奔波了一天，蓬松的秀发软软地贴在额头上。

不得不说，乌倩已经是周一鸣历任助理中最敬业的一个了。认识笨了一点，但好歹是正规警校毕业的学生。

“回去休息吧，待会我去医院看看老吴”周一鸣道。

“不用我陪你吗”

“陪我干嘛又不是去逛街”

“……”乌倩被怼的翻了个白眼，拿起背包走了。

来到医院，老吴已经醒过来了，他颇为虚弱地看了一眼周一鸣。眼神很复杂。

周一鸣看到老吴也顿时放下伪装，往旁边的空床上一躺。“好累”他感叹了一句。

“案子怎么样了，我的嫌疑解除了吗”老吴问。

“没有”周一鸣嘴硬地道。

“我肯定不是凶手”

“谁能证明？什么能证明，鬼吗？”

周一鸣突然毒舌地挖苦了一句。

老吴闭了嘴。

两个人半天没说话，老吴转头一看，周一鸣竟然睡着了，眉头舒展，呼吸均匀，似乎很放松般地睡了过去。

医生进进出出好几次，他都没有被吵醒。

再次醒来的时候，护工已经帮老吴打好了饭，他正准备吃。

“吃的什么”周一鸣朝饭盒里瞅了一眼，“盒饭”护工道。

周一鸣想起老吴做的牛肉汤，不由得涌起一丝愧疚。

于是拿起手机给秦老师打了个电话。很快，丽晖大酒店的专车就停在了医院楼下，几个大厨端着静心制作的牛肉汤走进了病房。

老吴的盒饭已经静静地躺在垃圾桶了。

“你不是警察吗”？

“没错，谁说警察就一定很穷？”

“你这么有钱还干什么警察？累死累活的。”

“网上有句话叫什么：老子愿意。”周一鸣调侃了一句“干警察的是我，挣钱的是我爹，所以我爹有钱和我干警察，并不矛盾”。

“确实不矛盾”，老吴扫了一眼酒店的名称，他知道，这是仙城最豪华的酒楼，没有之一。

他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面容清瘦的年轻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狭长的眼睛，皮肤有些小麦色，平心而论，算得上一个帅小伙儿，但他穿着很随意，甚至有些不修边幅，完全看不出是个富二代。

两人大快朵颐（当然老吴吃得要慢一些）。眼看太阳就要落山，周一鸣拿出一个八卦镜。来医院的路上，他特意拐到中山公园，在一个算卦的瞎子那里买的。

“你肯信我了？”老吴看到八卦镜不能说不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