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

从这段追溯的记忆中，凡是被顾清歌见到的人，都死了，一个都没活下来。

这一切，如果是顾清歌没什么私人恩怨，宁如冰是绝对不信的。

或者说......

说不定就是万中无一的厄难毒体。

凡是与其接触者，都不得善终。

想到这里，

让宁如冰心中无比纠结。

她实在没想到，这样诸多机缘，竟然会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顾清歌天资绝艳，二十岁便是真仙巅峰，假以时日必将成为人族脊梁，成为妖兽一族的大敌。

但偏偏，顾清歌又是厄难毒体，

对人族没有丝毫归属感，可谓是见人就杀。

更关键的是，

在顾清歌体内，还有北海龙族和天凤一族始终都在追寻的龙凤道源。

这么多事情都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宁如冰感觉自己CPU都快要烧了，

“杀不杀？”

“杀了的话，龙凤道源就没有了，北海龙族也就错失崛起的机会。”

“如果不杀的话，顾清歌生来是人族，难保日后不会反水，对龙族出手。”

“但偏偏顾清歌又是厄难毒体，见人就杀.....”

宁如冰还是第一次，在一个人族身上这么犹豫。

“顾清歌，你坏我龙族千年谋划，杀我龙族长老，你后悔过吗？”

宁如冰目光冰冷的看着顾清歌问道，

闻言，

顾清歌愣了一下，

他知道，

现在已经到了生死关头，接下来的话，很有可能会关乎生死。

如果我现在认错，

表明效忠龙族，会不会活下来？！

不行.....

这里是女频，不能按常理出牌。

在女频大佬的眼中，最看不上的就是背信弃义，毫无风骨之人。

如果在男频，他这么做或许会被下入禁制，作为龙族棋子，帮助龙族崛起。

但如果是女频的话。

他这么做，大概率会死！

既然不能退，那就再进一步。

想到这里，

顾清歌淡然一笑，“后悔？”

“道极宫中风雪荡，真仙亦有仙人骨！”

“护佑同门无人问，天劫降雷同门责！”

“修仙一途多黑暗，谁人照亮天地间！”

“今朝屠灭宗门事，斩仙、斩魔、还斩天！”

此话一出，

属于真仙巅峰的气息从顾清歌周身涤荡而出。

真龙天凤虚影，

自顾清歌身后浮现交相辉映。

手中真仙幡一抖，十万亿魂魄铺天盖地簇拥着他。

宛如真魔之躯屹立在天地之间。

嘶——！！

“此子魔性滔天！”

见此一幕，

饶是宁如冰心中也是微微一怔，

嘴角浮现一抹笑意，

不愧是厄难毒体，如此浓郁的杀性，她倒是不必担心日后顾清歌会站在人族一方对抗龙族。

宁如冰一指按出，

冰雪大道纹理，化作大道锁链，将顾清歌束缚住，

宁如冰一手攥住锁链另一头，看向顾清歌，“屠杀我龙族长老一事，本帝日后在与你算账。”

说罢，

宁如冰牵着顾清歌一步踏出，离开道极宫，

朝着北海龙族而去。

......

扑通——

北海之深，海水泛黑。

怒涛磅礴而壮阔，

风雪弥漫的北海之上，一道龙吟之声回荡天地。

宁如冰牵着顾清歌直接没入深海之中。

随着持续深入，

顾清歌看到一座恢弘玲珑的殿堂，矗立在海底深处。

灵力氤氲，如若洞天福地！

在宫宇之上，挂着一个如玛瑙锻造的牌匾。

牌匾之上苍劲有力写着四个烫金大字——北海龙宫！

随着宁如冰与顾清歌出现。

“拜见女帝大人！”

那些守护在龙宫周围气息深邃的虾兵蟹将们尊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