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纤细的手覆上宗政长芸扶着酒壶的手背,温声相劝:“殿下,你的腰伤还没好,太医说要忌酒。”
宗政长芸从小爱习武,这点陈年旧伤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在她眼里,男子这是过分紧张罢了。
“卫澜姬。”宗政长芸冷声呼唤他的名字。
殿下很少会直呼他的名字,这是生气了么?
卫澜姬的心被提了起来。
宗政长芸伸手揽过他瘦瞿的腰肢,手一使力,卫澜姬便毫无准备的跌入了宗政长芸的怀里。
才反应过来的他,细尖的耳朵透着点点红。
长芸左手揽着他,右手继续斟酒,最后将酒杯抵到卫澜姬的唇边,她漾起诡谲的笑容,说:
“这是不日前云国贡奉的宫制独酿美酒,既然孤喝不了,你便替孤喝罢。”
酒水被强行灌入,卫澜姬无法抗拒。
常知殿下爱喝烈酒,现在他喝过了才知道这酒到底有多烈。
一杯下来,他的胃已经辣得如被灼烧般难受。
酒杯见底宗政长芸才放开了他,卫澜姬以手掩唇,偏头咳了几声。
“卫侧妃觉得,此酒如何?”宗政长芸嘴角微扬,一抹淡淡的笑意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般点缀于她眼眸。
卫澜姬侧眸看了她半晌,竟说道:“甚好。”
他抿了抿嘴,闭起眼,主动亲上宗政长芸,他的手攀上她的肩头,像高傲的波斯猫般想要向她讨要些什么。
可能是卫澜姬刚喝过酒,宗政长芸能嗅到的酒香味倒提起了她的兴致。
她的手指扣住他的下巴,俯压向他,加深了这个吻。
宗政长芸力量之强势霸道让卫澜姬忍不住娇哼了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美人在侧,深屏绵柔,骨玉肌香,满室春光。
突然, 一道人影的进来打破了这一室旖旎。
来人正是太女的贴身侍女萧月,她低着头躬身作揖,以她一贯冷漠的声音像日常报备铃声般响起:“殿下,该上朝了。”
听罢,宗政长芸这才不急不慢的松开卫澜姬,趿了鞋子,下了榻。
卫澜姬怪罪般睇了萧月一眼,便站到宗政长芸身侧给她整理装束。一双好看的眼眸此时却有些飘忽不定了。
“怎么,有心事?”宗政长芸眉头微微蹙起。
卫澜姬在整理宗政长芸的腰带之际,双手环过她腰间,抱住了便不肯撒手。
他微低着头,将脸侧贴于她温暖的胸怀,坦率的说:“是,臣妾不过是怕殿下有了新欢便忘了旧人。”
新欢?
那个云国二皇子苏玉堇么。
也是,今天的早朝多半会和云国所提出的联姻有关。
宗政长芸推开卫澜姬,绽放出一个捉摸不定的笑容,唇角勾起的弧度透露出几分轻蔑与不置可否。
“呵,新欢?就凭他?以为一纸婚约就能牵扯上两国利益,当真是虚妄、可笑。”
宗政长芸一笑而过,大袖一挥,领着萧月楚丹便要出府。
卫澜姬看见殿下满不在乎的态度才稍稍放心,他与仆侍们恭敬地跪身行礼,目送她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