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敢问这…海是什么。”
老者似不经意的望了李野明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那给你们这些娃娃介绍一下,老头我叫魁未,知晓着名为自然的念,而那些海,就是那念的表现。”
魁未摸了摸自己稀疏的头发,继续说道:“在这么多地方里面,凡是你们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都是有灵的。这玩意一旦有个灵,就会瞎寻思,想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些个灵一旦不能确定自己想的是什么,就喜欢给它们取个名字,这念就是这么来的,就是由咱们寻思出来的。你只要寻思的够深,你就能发现这些念都有自己的规律,然后你就可以自己用这些念玩去啦,当然还是只能在那些规矩里面用。但是如果你完全了解这玩意,那你就成那念本身啦,那个时候你就是规矩啦,别人也不可能用这个念啦。嘿嘿,这就是那什么狗屎念。”
魁斗一边听着祭司的解释,一边回头看着谢庆的反应,望着后者目瞪口呆的模样,便心满意足的抱着手笑了起来。
而李皓出和李野明也是消化了好一会才勉勉强强的接受了祭司的话。随后,李皓出愣楞的问出:“那那什么念司和那个命司是?”
“你小娃娃一点都不聪明,我都说了,你看得见的摸得着的都有灵,所以这些什么司不就是这些东西的灵吗!”
“命和念?那玩意能看得见摸得着?”谢庆颤颤巍巍的问道。
“命我可不知道,这些个你要去问那些半死不活的冥人去,跟我们不相干。但是这个念啊,嘿嘿,等你成了念,不就看得见摸得着啦?”老头看着谢庆笑了出来,而后者看见魁未的笑容连忙后退一步,低声嘀咕道:“这老头笑起来怎么这么猥琐。”
“那,我们这些是念吗?”李野明随即问道,而就在其准备催动那些黑雾之时,祭司摆了摆手,制止道:
“别放出来,怪憋的,你们这都是念,但是好玩的就是这些念都不是你们自己的,对,就是说你俩。哈哈哈,也不知道谁没事情做给你们刻了一些规律,真闲。跟老头子以前一样!”说罢哈哈大笑起来。
“刻了规律就能用这什么念?”谢庆试图性的一问。
“那你首先得跟老头子我一样,成了这狗屎念。”
“那那那,祭司大人,您能不能给我也刻点!”谢庆顿时两眼放光,阿谀奉承的劲又窜了上来。
听到谢庆的话,魁未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殆尽,慢慢的说道:“小娃娃啊,念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别当。”
听到老头这样说,谢庆当场泄了气,缩到一旁站着去了。
看着该了解的情报都已然了解,魁未就让魁斗去给一行人收拾住宿之地,李皓出则抱着喜与李火窜进海里飞奔,只剩下了李野明和泄气的谢庆陪着祭司攀谈。时间慢慢流逝,待到落日西归,魁未打发走了谢庆,屋中就只剩下了祭司与野明。
此刻,祭司再也没有那种质朴与随意之感,反而显的威严起来。这翻变化让得李野明始料不及,祭司死死盯李野明的眼睛,说道:“唯有你,让我始终有种违和感,一种不和谐感。你缺失的,肯定不只有记忆。”随后便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寂当中。
良久之后,祭司睁开眼,看到了仍然端坐在面前的李野明。于是轻叹一声,说道:“待你重新成为念,就去界的背面吧。命司就在那里,她记载着所有灵的命运,也包括你。”
野明立刻起身拱手鞠躬:“祭司的恩情,在下永生难忘。”
待到野明迈出门口,魁未的声音悠悠的飘了过来:“记住皓出那娃娃就行了,老头子活不到你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