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会马上就要召开了,作为委员代表,我要行使参政议政的权利!”
他扬起手,指着门外。
警员们感觉到一股不知所云,但看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在警员去请署长,也就是我叔父的时间里,他偶然瞥见我。严肃的皱紧的眉头恍然间舒缓了。
“南书,你怎么在这里?”“等我好久了吗?”
他朝我走过来,显得很惊喜,我的心砰砰地乱跳,他怎么知道我名字?
“你好,这位先生,我们见过吗?”
我有点畏畏缩缩地朝他打招呼。
“南书,”“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严肃起来,眉目眼眸里带着说不出的认真。
他一点点迫近我,用力搂着我的肩膀。我的心跳好像已经上紧了发条。
“我知道你在怪我,”“对不起。”“傻姑娘。”
他朝我愧疚地一笑,捏了捏我的鼻子。
“南书,别怕,跟紧我,我会带你回去,”“我们说好了的,来年我会在你身边种下一颗属于我们自己的好同桌树,”“好同桌,就要一辈子,”
他当着所有警员的面,深情地吻我脸颊,等到快要划过我的嘴唇,我终于像觉醒了某种力量把我自拔出来,努力要挣开他。
叔父的警员目瞪口呆地见我这样,也赶忙上前拉开他。
他的眉眼眸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一丝宠溺,三分害怕失去我的紧张,与三分错愕。最后两分是疑惑不解。
好像被心爱的姑娘抛弃了的良人,看上去极令人心疼。
“你不认识我吗?南书!”
感受到他的质问,我瞬间揪心了片刻,可我真不认识他。
“没关系,就算你真的忘却我了,我也会永远清楚记得,你是我唯一的好同桌,”“我是你一辈子的好同桌,江禽……”
我的记忆里瞬间回到了那个昏黄迟暮的教室,一个戴着黑色树脂笨拙眼镜的蘑菇头小男孩,接过我一颗甜的掉牙的Kладко卡娜渴糖果,他看起来有点自卑地,嘴里重复嘟囔着一句话,那句话从这一刻瞬间从耳边清晰炸开来,“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同桌吗?”
可记忆里的他总是穿着又丑又破捡来的衣服,埋头地做着功课,我觉得他一定过的很苦涩吧。
于是给他的生命里加了些糖果,我后来会想我是不是太坏了,希望,对有些人一开始便是高不可攀的奢望,最后赌上全部,才会发觉那点奢望,去触碰她,结果就变成了绝望。
我害怕这么去想啊,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已经不记得他了,可他还会一直记得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