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虎山,天师府。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推着轮椅上的另一位老人,慢悠悠的行走在天师府弟子平日练功的广场上。
只见那位推着轮椅的老人虽然年事已高,却依旧神采奕奕,步履稳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和睿智,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智者。
老人停下脚步,驻足扫视了一眼弟子们的练功场景,可没过一会儿,他便是缓缓皱起了眉头。
“灵玉。”
前方,一个身着一身朴素的白色道袍,正带领着众人练功的年轻道士闻声之后也是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恭恭敬敬的对着老人行了一礼。
“师傅。”
“你师弟呢?”
“回师傅,自清师弟他……”
张灵玉的脸上闪过一抹窘迫,支支吾吾的,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看到张灵玉这副支支吾吾的样子,老人当即便已经能猜出来个八九不离十了。
“他是不是又跑去哪儿偷懒了?这个月已经是第几次了?还是说我跟这个臭小子命里犯冲,要不为什么我每次带你田师爷想过来看看的时候,他都不在!”
“师傅,徒儿这就去叫他过来!”
张灵玉咬了咬牙,随后便是逃也似的冲向前山。
看着张灵玉那如获大赦般离去的背影,老人也是有些无奈的捂了捂脸。
“真是老年不幸呐,怎么老了老了收了个这么个玩意。”
“哈哈哈,师兄你这是,后悔了?”
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哈哈一笑,满脸揶揄的回头看了眼自家师兄。
“当年下山参加慈善活动,结果回来就在路边看到了这个被人遗弃的小家伙,本来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想把这小东西收养着,到咱们龙虎山当个记名弟子。
结果谁能想到,这两岁不到的小东西见到我第一眼就抱着我大腿喊我爷爷,而且还是死抱着不撒手的那种!”
一回想起当时其他龙虎山弟子那一脸奇怪的表情,张之维的脸上便是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是啊,现在想想,自清这小家伙聪明着呢,要是他那时没有抱紧师兄你的大腿,又怎么可能会有现在的天师高徒张自清呢?”
田晋中笑呵呵的打趣道。
“高徒?师弟你莫要取笑我了,就这小东西一个星期的早课缺勤七天的德行,哪里有一点天师府高徒的样子。”
“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这一点,师兄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当年的你,不也和现在的自清差不多吗?”
“得了吧,我那时候可从来都没缺席过早课。当年咱们师傅成天说我傲,说我目中无人,整天想着变着法的敲打我,我要是敢像他这样,那师傅他不得把我皮都给扒了?”
“说起来,当年为了敲打师兄你,师傅他甚至还瞒着我们所有师兄弟,偷偷把雷法传给了怀义……”
一提到怀义这两个字,突然间,无论是话说到一半的田晋中,亦或者是他身后的张之维,均是陷入了久久地沉默。
良久,张之维终于是长叹了一口气。
“唉,怀义啊……”
-----------------
龙虎山后山,一处幽静的林间。
一位身着黑色道袍的小道士正一脸惬意的躺在一块石头上,悠闲地晒着日光浴。
我叫张自清,是个穿越者。
想象中的穿越主角,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轻轻松松走向人生巅峰。
而现实中的穿越者,开局魂穿成一岁婴儿,别说腿脚了,话都说不利索的年纪,睁眼就被便宜父母连同遗弃信丢在了路边。
原地忍饥挨冻了好半天之后,一个老头出现在了张自清的视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