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爷,这是小人家里婆娘自己做的,不合爷的口味,还请见谅则个。”
“咦……这梨都焉了,怎么吃啊!”黄粱嫌弃地看了一眼果篮,然后翻了翻,最后彻底放弃。
“爷你别生气,等到了前面镇子,小的给你买新鲜的。”车夫赶紧表明态度。
“算了,我睡会儿,到了镇子叫我。”黄粱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就躺下了。
睡了不到一会儿,黄粱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这什么破车啊!这么硬,硌得我背疼,你不会多铺几床被子吗?”
车夫看在银叶子的份上,一路忍气吞声,好说歹说。
就这样,两人一个骂了一路,一个道歉了一路,终于把十天捱过去了。
将黄粱放下之后,车夫一个也不想多待,调转车头,第一次用力的鞭打马匹,迅速的离开了。
黄粱从车上下来,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身新衣,不得不说他多少读了些书,秀才装穿在身上,还是有些书生气的。
然而,旁边地上却放着大包小包的点心和水果,没有一本圣贤书。
“终于到了,坐这个破车,骨头都要散架了!”
然后黄粱又捏了捏缝在衣服另一边的几片金叶子,心里想着。
“听说这山上有个龙门客栈,且去投宿些时日”
“五片金叶子,二十天总还是够的。等二十天后我进入仙门,成为神仙,要什么没有?”
“到时,那个狗日的!老子要把他大卸八块,朝廷命官又如何?”
抬头望去,一梦山高耸入云,直入天际。天空的白雾缠绕在一梦山的山腰,而初升的太阳光一道一道穿透雾气,从天际垂落。
山上山下植被茂密,鸟鸣猿啼。若不是有一条直道蜿蜒而过,断断续续有人上山下山,这里和深山老林就没什么区别了。
而最引人入胜的却是一梦山的一边乃是笔直的悬崖,肉眼可见的寸草不生。
黄粱将东西提溜到路边,开始注意来往的车辆,本来也可以坐之前的那个马车上山,但太硌人了,黄粱不想坐。
等了大概两刻钟,黄粱还是没有等到空车,毕竟来这种地方的,有几个不是车来车往?
实在等得有些不耐烦的黄粱又开始暴躁,拎着一个树枝又开始比划,嘴里还念念有词。
“狗日的!狗日的……砍死你,砍死你!”
终于,有一辆马车停在路边,从车窗里探出一个年轻男子的头来。
“这位兄台可是要上山?可愿意共乘?”
只见这人劲装打扮,不似读书人,反倒有些江湖气。
黄粱闻言也是不客气,当即拎着大包小包就上来了,嘴里倒是会说话。
“感谢兄台,某苦等车辆已久。在下黄粱,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出门在外无需客气。黄兄叫我流萤便是!”男子呵呵一笑。又说,
“我见方才黄兄在此比划,可是亦有求仙问道之心?”
“嗯?流兄果然慧眼,黄某三次科举不第,又遭昔日同窗中举后骗走钱财。如今只想成仙做祖,报仇雪恨,不受这世俗鸟气。”黄粱狠狠地说道。
“哈哈哈……原来黄兄还是圣贤门下。不像我出生武夫之家,大字不识几个。”流萤哈哈大笑,显得坦荡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