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哑口无言，只觉恼怒，握紧拳头。

一旁的妇人，忙两手按住他的手，说：“姑娘别生气，我这病久治不愈，我家男人心情烦躁，说话有点冲，姑娘多担待些。这事是我们不对，我给你道个歉。”

又怕程娇娇走了，就白跑了这一趟，转言开始描述病情，“小大夫，我眼睛看东西总是模糊，看了好多大夫都不行，听别人说，说这乐天镇有名医，就，就赶来看看，别的，也没细打听。”

听至此，程娇娇也不多言。只是开始看病。

她凑到女人面前，以手轻轻掀开眼皮上下仔细察看，妇人眼睛并无异常表现，心里觉异，面上却不显。

诊脉时觉察肝脉弦滑，又看了舌，按理说，眼病多从肝论治，又常以肝热多见。但久治不愈，多半不是这么简单。

程娇娇认为这不是积热之证，又问女人近期月经如何，女人说已有三月不通，程娇娇心中了然，写下方子，嘱其用量。

妇人有些犹豫，看她看病过程简单，不免生出怀疑。

程娇娇看出她的顾虑，正准备张口。便见从外面又走来一妇人，那妇人梳着普通发髻，发间只插一根雕着兰花的木簪，穿着淡蓝色交颈衫裙，布料看着却一般的要好，素雅中透着贵气，特殊的气质惹人注目。

程娇娇凑过去，低身叫了声娘。

妇人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便去了解了妇人的病情，继而拿起桌上的药方扫了几眼后，抬头深深看了程娇娇一眼，对着妇人道：“我是医馆的东家，这药方没问题，你且用着这药，若是没有效果，我们分文不取。”

妇人心底惊叹于这医馆的自信，也确实明白小姑娘开的药得到了认可，心里愧疚，但家里为了自己这目疾花费不少，对这药效果又不太了解，只好沉默应下。男人闻言也看着她，诚恳地说道：“姑娘，刚才是我鲁莽了。虽然我们家中并不富裕，但是只要能治好我婆娘的眼睛，我石大勇一定付足诊金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