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沈霖说你这些年一直在西疆，来跟我讲讲你在西疆那些除魔卫道的事儿”

祈渊看了一下自己刚刚触碰到她大拇指的手又看向她的背影眼神温柔了，脸上也不自觉泛起了涟漪。

从祈渊处，茹芥知道了百花峰现在由项仲和紫苏掌管一切，沈霖回到了主峰照顾太和，当年祈渊打伤太和一事也由太和与沈霖的连环计勾出罪魁祸首再逃弟子仁甲。

而其他弟子自她离开了百花峰后，分别拜在了其他峰主门下，百花峰也算是名存实亡了。

而魔界听说魔皇在祭祀大殿上出现真气反噬，再次闭关休养，魔界一切交给了大祭司寒商和三统领晏廷，两股势力割据，魔族自己也是应接不暇。

“想不到，短短两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给他倒了一杯茶，放下茶壶抬眸却发现祈渊一直盯着自己，是错觉吗？为何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那么……专注……

“你为何要离开无定派？”

“天下之大，不止无定。我想到处看看，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只有真正到达过地狱的人，才知道什么叫人间疾苦。不曾体验过苍生的苦楚，怎么能知道人生艰难？”茹芥避重就轻，她已经接纳自己的无能，在无能中去重新认识世界却也是一种新生。

祈渊轻叹“那为何是西城？”

为何是西城？她可以放弃峰主的身份，可以散尽一身修为，也可以接受身上有神诅的事实，可她怎么能忘记那些死在她手中的无辜百姓，怎么能忘记因为自己的学艺不精杀徒的事实，又如何能忘记是她让一个真神散去神魂消失于天地……

“碰巧而已”

碰巧？看她这幅样子，他若信了，倒真的是傻。她还是没有原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