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侯平定有功,皇后说,朕要赏些儿什么给他呢?”
洛怡雪一顿,也装作随意的样子,笑道,
“南宁侯为国效力,本就分内,何来赏赐一说呢?”
风黎不经意瞟过洛怡雪,忽而大笑,却吵醒了摇篮的小人,小人哇哇大哭。
风黎抱起云裳,把她的下巴放在自己的肩上,手轻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边哄边往殿外走去。
洛怡雪看着远去的背影,悬着心猛的落下,摊坐在椅子上。
父亲洛国公未皇上打下半壁江山,如今弟弟南宁侯手执洛河军,又屡立战功,怕是功高盖主,再加上,惜儿丞相家的势力,
洛家,危险了。
马车缓慢停在南宁侯府,府邸典雅,少些儿气派华美,只因夫人喜欢梨落阁的格局,一从宫中回来,就大刀阔斧,大改装饰,幸而不是太爱梨花,否则他家儿子的毒花草可要遭了殃。
洛秋笙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又赶紧转身,白惜颜早站在马车上,张开胳膊,洛秋笙抱白惜颜下来,他的小夫人啊!
果然,儿子没有在侯着。
自梨落阁的那位去了,铖儿性子大变,整日在房中摆弄毒物,更是努力练功,专心读书,没有一刻懈怠。白惜颜明白自家儿子的心思,云裳还在那鬼窟中,他怎么会安心。他,有一辈子要守护的人了。
洛秋笙搂着白惜颜走入府中,很意外,洛铖轩居然在大堂侯着,好惊奇啊!儿子,洛秋笙顿时热泪盈眶,感动。刚刚想冲过去,给他的宝贝儿子一个拥抱,不曾想。洛铖轩看着自己爹娘一大把年纪了,还整天搂搂抱抱,秀着恩爱,不禁给了洛秋笙一个大大的白眼。
嫌弃,赤裸裸的,嫌弃。吐血,心伤了。
“我要入宫”
白惜颜怎会不明白自己儿子的意思,他是要见云裳。
“你卿儿姐姐去了,皇宫的那堆人,会舍得放云裳吗?怕是,不好见啊!”
洛铖轩又一个白眼,给了自家爹爹,他可不舍得欺负自家娘亲。洛秋笙再次吐血,心伤了,我做错了什么。
洛铖轩直接越过两人,走出大堂。
洛秋笙心一沉,眼神暗了下来。查了一年,居然现在一句,没有线索,敷衍了事。
“惜儿可否奇怪?去年阿姐陪清漓公主到清泉寺祈福,为何要你陪着?又为何还要带上铖儿,最后,独独只有铖儿落了单,遇了刺。若非清漓公主发现不对,及时出手相救,铖儿又怎会活生生的站在我们面前?一年了,没人查的出当年刺客是谁。”
白惜颜一想到一年前,脑海挥之不去的场景,身子还是在抖。
白衣女子手持长剑,剑上的血迹未干,一滴滴向下滑,白衣染红,直直的站在尸体间,身后的三岁孩童早已面如死灰,瞪大眼呆呆的站着,满眼的红,染了天地。
大明江山下,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只有一个人。
白惜颜看着洛秋笙眼底的冷,搂上他的腰,撒娇,要吃饭。洛秋笙摸摸云裳的头,笑了,搂着她的肩,出了大堂
大堂柱后一个小小的身影闪过,他家爹爹,怕是个笨蛋,现在才察觉到,真是笨死了。
“云裳。”
想到这个名字,他心中不禁一甜。
小裳儿,你可知道,你的名字是我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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