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每天早晨,伴着朝阳睁开眼,挤上公交,忙忙碌碌工作一整天,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做饭睡觉。和大多数人一样,没有过惊天动地的日子,小时候梦想是拯救世界,长大后,最大的成就却是对着老板一顿牢骚。总是在喝了酒后感叹世界不公,醒了酒后就是为世界的不公继续努力。
就这样碌碌无为地活着,不知是不是命运早已安排好,就要成为社会的一根螺丝钉,要为全世界美好生活添砖加瓦,浑浑噩噩的这样一直活着。
终于有一天,在通宵工作后,我鼓起勇气,学着网络上的流行语,对老板说“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
老板盯着我好长时间,语重心长地对我说道“世界真的很大,我觉得你用一生都看不完。”就这样,官方地说法是我去看世界了,实际上我失业了。
失业的日子反而不如想象中的糟糕,每天按时起床,按时吃饭,上午畅读一本自己喜欢的小说,下午打开电视,观看自己一直想追的电视剧,只是时间渐长,逐渐开始焦躁起来。
于是,我决定去实现自己的诺言,起了个大早,收拾行装,踏上探索世界地旅行。
车窗外的农舍犹如浮光掠影,在眼帘闪过,窝在大巴车的座位上,打着哈欠,想要记住回家的路,可一路的风景让人眼花缭乱,早已迷了眼睛,注定会是一无所获。也许是倦了,也许是在消磨着无聊的时光,闭上眼睛,耳机里传来那年夏天大街小巷都在传唱地歌曲,回忆的画面不自觉涌上心头。
少年时就像是光阴泛黄的老旧默片,脑海里总是偶尔闪过斑驳的黑白与无声的嬉笑。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夏日歌声在校园地天空回荡着童年。池塘边的柳树,树丛中的秋千,蝉鸣、蛙叫、落叶染了夕阳的余辉,拼凑起零碎的童年。
想学古人伤春悲秋,可是回忆了好久,才发现童年已经记不清晰,只有零星的几个人,仿佛在记忆深处一直不曾忘记,却无论怎么努力,都回忆不起样貌,只剩偶尔的几个画面,带我回到童年的那个夏天。
夏天的闷热总是容易让人犯瞌睡,教室里有些老旧的吊扇在吱呀吱呀的转个不停,教室里一直嘈杂着同学的嬉闹声,却显得很安静,毕竟有时候安静并不是没有声音,而是心里没有杂念的静谧。我趴在有些掉了漆地书桌上,偶尔抬起头,看向油光放亮地水泥底子黑板,奋笔疾书,额头上汗珠不断地顺着脸颊往下流,奋笔疾书,努力完成老师留在黑板上的作业。
而洁不声不响的凑到我的身边,一直专注的我有了察觉,连忙用双手捂住作业,有些结巴的问道:“你干嘛!”我只记得当时洁穿着红色的裙子,白色的球鞋,头发有些泛黄。
我严重怀疑洁想抄我的作业,作为别人家的孩子,我十分珍惜自己的劳动成果,更希望在智商这个领域打败所有的对手,所以对于作业,我早就有一个原则,禁止一切非商业性质的剽窃。
洁长得很漂亮,具体怎么漂亮已悄然埋葬在记忆的深处,但洁的漂亮却是被大家认可,因为大家都这样说,“洁长得漂亮,学习还好。”那时我并不知道漂亮的含义,因为在我从幼儿园三年,到小学五年的教育中,评价人一直都用心善人美。既然大家都认为洁漂亮,那仿佛本该如此,我也认为洁很漂亮,没有原因。只是现在回忆起,却也再也记不起来洁地长相,没法评价洁地美了。
洁手指不停揉搓着衣角,不知是炎热的天气,又或者是夏日总给人烦躁,洁脸颊泛起红晕,仅用两个人能听到地声音说道“我昨天梦到你了。”
我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却骂道:“有病吧,长这么大。谁还不做个梦呀,我昨天还梦见孙悟空了呢,我说了吗?我骄傲了吗?”我不耐烦地摆摆手,“谁都会做梦的,正常生理现象。”
其实我很喜欢洁,在那个夏天的教室里,我没有想过原因,现在想起来,也说不出原因,可能是因为大家都喜欢洁。那时不愿意搭理洁的原因很多,我感觉自己真得很忙,每天不情愿地从被窝里,被父母拖拽起来上学,放学后我要踢球,5点半回家我要看《名侦探柯南》,闲暇时我还要去照顾自己养的小狗。
洁一直红着脸,我十分怀疑,她在给我使美人计,骗取我的作业,可以在老师面前出风头。像苏妲己给商纣王一样,那时候正在热播封神榜,我是忠实的粉丝,苏妲己也是这样,没好意的笑,弄了炮烙,可怜商纣王,好好的一个君王,为求红颜一笑,落得个千古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