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站起来的人一阵后怕,幸好没有抢先出手,不然躺在大街上的就是自己了。
陈二公子明显认识花子舞,他脸色阴沉地说道:“花伍长好大的威风,陈某在此设宴宴请好友,哪里得罪了花伍长,要在这里动手打人!”
花伍长,一个十六七岁的人居然是伍长,此间有认识花子舞的,也有不认识的,但陈二公子的亲爹是什长,亲哥也是出类拔萃的伍长,这个年轻人难道也是有什么背景的大人物吗?
回答陈二公子的依然是一个字,“滚!”
陈二公子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这花子舞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给,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下不了台,此刻他怒气攻心、咬牙切齿道:“花子舞,是你逼我的,本来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不想见红,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早点投胎去吧!”
“刘公有请!”坐在陈二公子一旁的中年人,身材干瘪瘦弱,双目却炯炯有神,从始至终都在低头喝酒,根本就没有看花子舞一眼。
听到“有请”两个字后,他终于抬起头来,那双细长、锐利的双眼盯着花子舞,如高空盘旋的老鹰正注视着地面的猎物。
刘公瞬间从座位中飞跃而起,长袖中变出两柄短匕首,闪着寒芒,如鹰扑之势,直取花子舞咽喉。
又是“嘭”的一声巨响,那个刘公也撞碎了窗户飞了出来,脸上有一个黑漆漆的大脚印,下场如第一个大汉般昏死了过去。
“装模作样!呸!”
房内众人此时呆若木瓜,这刘公是陈二公子府上的客卿,一般的伍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面前这个少年,只是简单一脚就解决了他,看来今天不能善罢甘休了!
“你!”陈二公子颤抖的手指着花子舞,想不到在这普通的西联街,今天居然踢到了硬石头,现在不单是下不了台,连面子都丢光了!
“滚!”第三声滚字喝出来后,所有人蜂拥而出,生怕再迟一步就落得与前两人下场一样。陈二公子涨红着脸,带着满肚子的怒气走在最后。
花子舞淡淡开口:“陈二,本伍长有叫你走了吗?”
“花子舞,你别......“陈二话还没说完,第三声“嘭”的响声响起,他也被从窗台扔到了大街之上,痛得他满地呻吟。二楼其他的宾客看形势不对,连同包间的人都走出了天坊居,抬头看着窗户上的人形大洞,已将花子舞的形象深深烙印在脑海中,以后不能得罪这位杀星。
陈贵搀扶起痛苦哀嚎的陈二公子,头也不回逃离人群,想必是回家通风报信搬救兵了。
“小二,上酒菜!”花子舞吆喝一声,店小二颤颤兢兢地答道:“是的,花大人。”
“来,这银钱是赏你的,剩下的都给掌柜补偿。”花子舞将从陈二那摘下的银袋都给了店小二,店小二拿着相当于他一个月工钱的赏钱,高声应道:“是!”咚、咚、咚跑到楼下去了。
掌柜拿着那银袋又咚、咚、咚跑了回来,恭敬说道:“花大人,小的实在不敢当,请花大人收回这袋银钱。还有那个......”
“掌柜的,有话直说。”
“那个陈二公子的爹是陈磊什长,那是给您更高、更大的军爷,我劝您还是躲躲他,不然......”
掌柜怕两人在这里大打出手,这天居坊难免就要殃及池鱼了,但也有出于好意,这花子舞虽混蛋但不是坏蛋,在西联街只许他耍无赖不许别人耍无赖,他当伍长时间不长,平常都是拿些蝇头小利绝不过分,在天居坊白吃白喝都是点一些普通酒菜,哪个吃霸王餐的、闹事的,给他逮到了不管是谁,非毒打一番不可。日常也爱做一些调戏良家妇女之事,也只限于毛手毛脚、出言挑逗之类,不会越雷池半步,街上的大娘们都挺喜欢这五个兵痞,而年轻的姑娘则见瘟神般远远躲开。
“掌柜的,不怕,在西联街,就算是白水王来了,也要尊称我一声花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