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毛病，我是看到......”戴定没有感到视力下降，内心更加奇怪了。

“异常程度”和“死亡概率”，好似和刚才小说中看见“天数”、“命数”差不多。可如果说是看小说导致的幻觉，那这幻觉未免也太细致了。

但如果是真的，又该怎么解释？他被书中的戴定夺舍了？可他好好的呀，除了眼睛，哪里都没发生变化。

“我眼睛确实出了点问题。林东，能陪我去看医生吗？”

戴定有个习惯，那就是不懂就问，无论遇到什么不理解的事，都会第一时间求助专业的人。比起自己思索，眼科医生才是能解决他问题的人。

“行，我陪你去，回来请我吃麻辣香锅啊。”林东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的寝室一共有四个人，现在是周末，另外两人都和各自的女朋友去市区约会了，离大学城很远，一时半会也赶不回来。只有林东能帮他的忙。

路过学校大礼堂时，他看到新上映电影的海报，其中有科幻和魔幻电影，图画光怪陆离，和现实截然相反，但戴定眼中的“异常程度”仍然是0。

最近的医院，也就是他们大学的医学部，在马路对面。过马路时，戴定心中恍惚，没注意到有辆摩托车闯红灯，擦着他的身体窜了过去。他闪躲不及，在马路上摔了一跤。

“你没事吧，戴定！”林东连忙回过头，把他扶了起来。

“没事。”戴定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趁还是绿灯，继续往前走。

刚才差点出了车祸，可他眼中的“死亡概率”也仍然是0，从统计学的角度看，这是不正确的。看来这些文字只是幻觉，或者神经问题，不是真实的信息。

到了医院，他向医生描述了自己的症状，医生也觉得这只是单纯的眼睛疲劳。他又做了个视力测试、结果视力还有所提升。最后医生建议他暂时少接触电子产品，休息一段时间，给他开了几瓶眼药水。

“我看你走路不成问题，估计没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了。”两人回了学校，准备去食堂的路上，林东对戴定说道。

因为此事太过荒谬，戴定没好意思把实情告诉林东，只说自己眼前有一些模糊的东西。他和医生聊天时，林东也在外面等候，没听见他的描述。

“说的也是——”戴定神色突变。

一种难以形容，没有实体的“东西”包裹了他的身体，但和游泳时被水浸没完全不同，他感觉自己也成了那“东西”的一部分。

而更可怕的是，他眼中的文字发生了变化，现在显示的是：

异常程度：12

死亡概率：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