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武将除了爱听隋唐演义,可能反应不过来杨素是什么人物,但大多能明白他有什么事迹。
“此曲不亚于岳武穆。”堵胤锡举杯恭维道。反倒是朱媺娖摇摇头:“我觉差之远矣。”
至少是上不了教科书,一是身份问题,朱媺娖也是封建地主头子,除了南唐后主,也就只有乾隆的“一片两片三四片”幼儿启蒙诗能上课本。
另一方面,若朱媺娖不改最后一句“平贼”,自然是入不了,但就是改成“平虏”,也入不了,除非岳飞这种特殊人物。
酒宴过后,朱媺娖不顾刘文炤的皱眉,欣然入住荆州,并把说错话的李本深赶出城去。
“殿下。”刘淑捧着温热的毛巾,送至朱媺娖面前,朱媺娖接过,往脸上一扑,努力蹭着。
“殿下倒也不紧张,也不怕兴平侯的事重演。”刘淑看起来紧张,每走两步都要四处看看,观察地形。
朱媺娖倒是大大方方,说留宿就留宿,见刘淑胆怯,不禁扬眉一笑:“你怕就去外面江上待着,江上倒是比这荆州城安全。”
“咳,妾也不是怕,就是担心殿下出意外,现在国朝的事都是殿下一力担着,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还是警惕些为好。”
“好、好。”朱媺娖口中说着,实际上对李过是非常放心,茅麓山高,流寇死社稷的前置版本嘛。而且李过还将他信重的干儿子李来亨来给朱媺娖守门,毕竟之前朱媺娖打荆州的时候言语之间就对李来亨非常看好。
当晚朱媺娖睡得很安心,然后——就自己打脸了。
“殿下醒醒、殿下快醒醒,出事了。”是真·打脸,朱媺娖睁开眼睛的时候,刘淑正用力拍打着她的脸颊。
“出什么事了。”朱媺娖瞬间惊醒,对于一位优秀的将领,能够随时入睡随时醒来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朱媺娖的眼皮子底下是一对明亮如星的眼珠,丝毫没有熟睡被惊醒的起床气,她一边问着一边右手摸向了枕头底下的短刀。
“城中似乎走水了,妾觉得不对。”刘淑略带困惑地回道。
“这个时候走水……取我甲来。”朱媺娖边起身边蹬上床边放的靴子,吸取了历史上高杰的教训,朱媺娖身边一向亲卫不离身,三班人颠倒换防,共计三百人,并且时时刻刻朱媺娖身旁都有一个箱子放着盔甲与兵刃,以备不时之需。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嘛,朱媺娖快速给自己套上甲胄,拎着长刀就冲出屋门,边冲边吩咐亲卫把人都喊醒,再就是对着给自己看门的李来亨粲然一笑:“你们在搞什么鬼?嗯?”
就算朱媺娖很相信李过现在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趁机搞事,没经过荆州之败的洗礼,李过手下怕是有不少头痒患者、降清预备役,偏生朱媺娖还无可奈何。
她记性没好到清楚的知道谁谁谁到底是荆州之败战死还是跟着田见秀投了清朝——等等,田见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