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润玉没注意到二人的异常，她胸口有点儿发闷，呼吸不过来。

“啪！”

门被推开，强风灌入，吹淡满屋子的火锅味，陈玄出现在门口，饶有兴趣地打量屋内的一切。

秦润玉不解钱满怀和李老头为何站了起来，并做出随时离开的架势。

然而下一秒，陈玄笑眯眯的反手把门关上。

“都站着干什么，坐。”

钱满怀和李老头对视一眼，颇为僵硬地就坐。

陈玄则大大方方地坐在秦润玉对面。

“陈玄，你来了。”

秦润玉微笑着打招呼，她总觉得陈玄跟往常不太一样。

以前陈玄根本不敢直视别人，会刻意回避视线。

现在倒好，一双眼睛充满侵略性，在每个人身上扫来扫去，关键总盯着自己的胸口看。

反而轮到她有点不太好意思。

胆子这么大，难道喝酒了？

“恩，我来了，秦姐。钱叔叔，李老伯，你们怎么都不说话呀？”

“我，突然嗓子不舒服。”

钱满怀咳嗽两声。

李老头灵机一动：“我突然想起家里天然气没关，必须要回去一趟。你们先聊。”

“外面黑，我陪你一块去吧。”

陈玄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钱满怀急忙附和：

“对，快让陈玄陪你去。”

李老头狠狠瞪了眼钱满怀：

“我记错了，应该是关了。”

“老李啊，你记性还是那么差。两年前，让我帮忙清扫地下室，却把门反锁了。把我关了两天两夜，差点饿死。当时你怎么说来着？哦，忘记地下室有人了。”

秦润玉不可置信：

“老李，真有这回事吗？”

李老头垂首，一言不发。

陈玄转头看向钱满怀：“钱叔倒是记性好，记得我怕狗。每次我出门前，都不忘给门口的狗解开狗绳。”

“不，不好意思。过去是我不对，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秦润玉一直以为，公寓的老住户们脾气古怪了点，心肠都是好的。没想到竟会暗地里欺负脑部残疾人士。

不过陈玄是掌握了二人的把柄？为何钱满怀和李老头会这么害怕。

陈玄继续说道：

“你们两生前已经不当人子，死后还不肯从善，老想着害人，这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小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钱和老李都还活……”

秦润玉话到嘴边噎住了，她看到二人脸色异常惨白，表现出一副极度心虚的样子。

难道陈玄说的都是真的？钱满怀与李老头早已不是人，而是恶灵！

寒意悄无声息地爬上秦润玉的脖颈，原本其乐融融的房间，此时处处尽显诡异。

“好了，今天难得秦姐请大家吃饭，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来，吃饭。”

陈玄释怀道。

“对，吃饭！”

二者皆有如释重负之感，克制许久的食欲亦在此刻爆发。

钱满怀徒手抓起一把撒尿牛丸就往嘴里塞。

李老头端起一盘鸭血，狼吞虎咽。

结果下一秒，耳畔就传来惊叹。

“你们真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