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一望无际的青苗麦田,大雪纷飞的暮色中一辆马车行驶在山野小道,赶马的仆人迫于天气的寒冷抽起皮鞭不断催促马儿加快速度,后面的马车上盘缩着一个早已冻得瑟瑟发抖的年轻人看不清什么模样依靠着在车厢。哀叹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下起了那么大雪”,赶车的仆人回答道“少爷是不是冻着了,把我的衣服再披上一道御御寒,刚才孙老爷留我们一宿我们就应该住一夜再走了”仆人急忙脱去破旧的棉衣回头扔给年轻人。
这个仆人名叫白三,大名白谦是白寺村人是这个年轻人家的长工,也是本家家族的人。这个年轻人名叫白辅,白家族长的独生子,身高七尺有余,身材魁梧,一幅亲善的模样。今年已19岁今天是赴舅家之约看皮影戏。白辅备受姥爷和两个舅舅的喜爱,有什么好玩的第一时间都会通知他。白辅道“三哥,你可别害我了,咱们都是偷偷的跑出来的,万一被发现父亲知道少不了一顿臭骂,抓紧时间赶快回去吧这鬼天气,立冬那么久突然冷不丁晚上下起了雪”“好嘞,少爷”白三听罢继续赶路。
白家是松水集一带的大姓,父亲白维堂又是白家现任族长,拥有数百亩田产。家教甚严,白维堂膝下有一子一女,对白辅期望深厚,但白辅从小顽皮,读过几年私塾但没有什么长进连“童生”的身份连考了三次都没取得,整日与旁人厮混,很让白维堂失望。白维堂就在松水集添置了一处屋宅,让他迁居基本不参与族中事务。白三比白辅年长四岁,白三父亲开始就是白家长工,从小就作为随从护在白辅左右。
“前面就是鹅村了,过了鹅村我们就快到家了”白三喜悦的向白辅回报。白辅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白辅不关心此刻到了何处只盼望早一刻到家。出门的时候虽是下午时分伴有一点冷风,此时处于寒冬腊月,但从未下雪。
此刻马车压到了石子一般,马车左右摇晃。一声惨烈的叫声突然在空旷的大地响起,白三急忙跳下拉停马车,回头急促的跑去声音响起的地方。“少爷少爷,是人,是人,我们压到了人”白三惊慌失措的看着刚刚被车压过痛苦的抱着大腿斜躺在地上的一个人。白辅猛的站起来跨过马车走向这里,站在这个人面前蹲起连忙问答“严重吗,怎么好端端的躺在这里”语气急促带有一丝害怕,躺着的人望着这两个人,惊慌失措的连忙摇头未说一字。白辅见路人不回应他们,“三哥,我们先把他抬到车上吧先带回去请冷先生看看,人命要紧”。冷先生是这一带的唯一一个郎中,医术很受附近百姓认可。两个人急忙把这个人抬到车上,白三继续赶车。
不一会就到了家门口,两个人把路人抬到白辅的卧室,白辅清理了一下这个人身上的残雪升起了碳火,盖上被子,白辅关心路人的腿伤让白三请冷先生来医诊,便说“赶快去请冷先生”,白三应了一声,往门外走去。白三刚跨过门槛就听到路人沙哑的声音。“没有伤到要害,休息一会就好了,有吃的吗”,这个路人对于伤势似乎更关注视有没有吃的。
白辅急忙让白三拿些吃的和烧点热水。不一会白三拿了几个窝窝头送到床头,路人看到食物本暗淡的眼神突然散发出了光,“蹭”的一下就起了身,两只手急忙把窝窝头塞进嘴里。平平无奇的窝窝头被这个人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白辅看到这一幕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急切的安抚道“不用急,好似没吃过饭一样,这也不是山珍海味,吃完再给你拿”路人头也不抬继续大快朵颐,不一会窝窝头被消灭掉。因为吃的太快被噎到了,“嗝嗝嗝”声音不停,白三连忙倒了杯水递给路人。路人这才遏制住了打嗝的声音,路人抬起衣袖擦了擦口角,对自己的举动不好意思的对他们说倒“谢谢,我是饿急了”
白辅问路人姓名、哪里人、为何躺在路边,路人都一一对答了。原来这个路人姓代,名小草,芳龄16,兖州沛郡镇平县人。父母因病亡故,叔父就把薄田连和她一起贱卖给了一名地主,地主经常虐待她不得已逃脱,逃亡了几天逃至这里,由于三四天未进食饿晕在了路边。白辅本就是心善之人听完小草的遭遇深是同情,察看小草大腿并无大碍说道“你暂且住下,可以正常走路了再走也不迟”。白辅找到自己的一身衣服放在床前,让小草暂且换掉身上湿透的衣服。白辅又让白三熬了姜汤和一点吃的备在桌子上,嘱托了几句,便离开了房间往后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