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干仑看着华一可手里拿着的自己的宝贝,心里不由得噗噗地直跳。华一可俏皮且略带指责地说:
“手都没洗呢!等下把馒头弄脏了,那还怎么吃呢?!”
“你嫌弃我又不嫌弃。”断干仑小声地嘀咕,身子却听话地小步往外边的水缸走去。
正午的风浪很快便消失在果树的林荫之中,原先断干仑很喜欢的温和的太阳晨焰,也从毒辣的火光又迅速化作了远方天际的霞弥。华一可带着断干仑又来到了果林里的一处,只不过这里的树显得有几分稀疏,抬头便可看见五彩的霞斓,而此在几颗小树枝梢的映衬下显得像斑斓入画,几分线条款款,几分动姿温婉;但又细细看来,这的确是真的呀,比画里的想象更真确缈渺,更醉入莺虹。
“好看。”断干仑说道。其实前几日傍晚时分他也许许多多腰坐在树梢上祥和地看着这样的景象,只不过今天的确格外让断干仑眼前一亮,这是一种感觉。断干仑想:这是什么感觉呢?
华一可笑靥如花,嘻嘻地说:
“我也觉得很好看呀,每天都很好看,而且每天都不一样的。”
“没想到你不凶的话还挺好哦,还邀请我来看美景。”
“什么话?人家凶凶的话也是小姑娘呀,而且我哪有凶过?”华一可撅着嘴,微微攒起一丁点眉头不爽地看向断干仑。
断干仑从她的脸上幻化见了吊睛白额大虫华岚的怒目圆睁,立马赔笑不是。
华一可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圆圆的东西,断干仑看地眼熟,细看一端,没想到竟是那颗酸到舌麻的青年小苹果。
华一可看着手中的果子,被咬开的部分已经发黄了,水分也丧失了,像老人干瘪的皮肤一样。
“你咋还拿着它?”断干仑问了一嘴。
华一可伤心地说道:
“这个是我种的呀,我也学爹爹想种一棵大大的果树的。”
“真甜!”断干仑立马夸赞道,“它肯定会长的很大很大的!”
华一可一个眼神,断干仑像是一口大牙咬在了石头上,立马讲不出话来。
“那你把它吃光光,我就原谅你了。”华一可拿着小青苹果对着断干仑说。
“呃……”断干仑额角冒出几滴冷汗。心里想起了这颗玩意刚入嘴时的奇妙触感,如同进嘴了几百根细小的银针,扎的舌头那是无处发麻。
“哼!”华一可发出了生气的闷鼻声,“它都还没长大呢,你就把它摘下来了!你这个恶人!”
“对不起对不起。”断干仑双手合十,垂头认罪。“下次在看见这样的果子我一定不会再去摘它的!”
一定不会的!断干仑心里强调着泄愤,一想到那个酸味现在嘴里又流出了口水来了。
“给你。”华一可将手中的小果强行塞进断干仑腹中。
“小主子,这可真吃不了,你看这,都烂咯,说不定里边会有虫哦。”
“不要你吃,你以后都不能吃我种的苹果!”
“那是要干甚?”断干仑疑惑。
“它死了,爹爹说人死了都会进到土里,埋起来的,你把它也埋了吧。”华一可看着断干仑双手捧着的可怜小果。“呀,忘记带铲了,那你就用手挖吧,仑仑?”
啊?断干仑听着一阵肉麻,想着原先也没有人这样叫过自己,还好是个女孩子,倘若是个男孩,那就不只是肉麻了吧。
断干仑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华一可坚定的面庞。
华一可说:
“我可是你的主人。”
“是小主子。”
“我要去叫我爹爹了。”
“我挖,我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