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事情变得名正言顺些了。
后面,她也不用天天想着,要如何去感激对方。
指不定关系成立,很快会腻味,最后自行离开了呢?
千凌想要轻松卸下这份情感负担,虽然活得困难,但至少没有牵扯,令人心安。
短短时间里想了太多,以至于她的脑子,又不受控制的胀疼起来。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埃塞尔被对方挣动得有些心猿意马。
他稍微加了些力道,按住她的腰窝,更加紧实地压向自己的怀抱。
然而就是这冲动的一下,快意忽然从某一点迅速窜开,让他的身体慢慢变得火热起来。
基本没经历过情事的男人心如擂鼓,情不自禁地凑近她的脖颈,面上不受控地有些发热。
少女的肌肤剔透如玉瓷,随着他下压而侧头,蜿蜒出一节极为优美的曲线。
原来就处于敏感前期,埃塞尔忍了忍,终究还是没禁住心中的蠢蠢欲动。
视野内是透亮的白,鼻间缠着丝丝缕缕的暗香,终究是把持不住。
他将唇小心印上去,浅浅地亲了亲。
少女的肌肤滑而嫩,被贴住的位置,还能感受到脉搏的起伏跃动。
鬼使神差地,一股热血直冲心口,他轻轻地咬上一口。
由于脑子闷疼感大于这样细微的痒疼,千凌一时没察觉。
等了几秒,见对方没反应,他便大胆起来,悄悄将正在缓解头疼的人压进座椅内。
千凌仰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慢慢地揉按着自己的头。
人类身体皆由大脑掌控,她压根没法分神,只认为对方像只大型金毛犬,有点粘人。
步步深陷的埃塞尔没有抬头查看,只伏低了身体,与她更亲密贴合在一起。
他将颈间试探性的亲昵,一点点加深,渐渐转为肆意的吮吻。
随着时间推移,他从千凌的耳下慢慢舔舐到衣领处。
领口被翻开,密密地啮咬落到凹陷的肩窝,再缓缓来到精致的锁骨上。
千凌在脑部闷痛缓解之际,总算察觉到了身体的异常。
一点酥麻自颈部蔓延,化为面颊上淡淡的粉晕。
异样的触感领着她下意识抬手,想要抓住对方头发提醒。
然而刚缓过来的千凌精力不济,结果造成将手压到男人的后脑上,抓挠几下,没法提起。
从上方的角度看,就像两人在亲密交流一样。
这种 "纵容" ,让埃塞尔几乎完全陷入温香软玉之中,渐渐沉溺在这份奇妙的异感里。
手下更是不由自主、时轻时重地揉捏起那细软的腰身。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千凌的肌肤上,所到之处都起了一层薄薄的疙瘩。
眼看事情发展就要失控。
就在这当口,门外传来了下敲门声,像是故意用了些力度,着重提醒他们外面还有人。
长年的探险生涯,令埃塞尔对外界的感应十分敏锐,尽管内心不愿脱离这种旖旎。
他依然是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身体远比大脑的反应来得快,迅速做出应对措施。
他伸手将千凌的衣领合拢,随后站起身朝声源处望去。
道森隔着一道透明的四方小门窗,正微笑着对上他的眼。
千凌轻轻呼出一口气,面上的粉随着他离开逐渐淡下去。
抬起手心看了又看,她沉静地锁着眉头,忽然觉得后面的处境有点糟糕。
脑中闪过一幕景象,是上次被金的易感期连累的自己......
随即闷痛感又浮起,千凌没有抓住那些记忆的重心。
埃塞尔收回视线,目光温柔地回到千凌身上。
尚未发生关系的情侣,易感期并不容易影响到女方,但如果是产生联系......
他眼眸深了又深,再次平复住企图翻身的念想。
重新揽过千凌站起,他低头小心询问道:“会不舒服吗?”
刚刚太过沉溺,一时之间忘了去想其中的问题,比如说,千凌不会那么快纵容自己?
千凌偏过头,转身往外走,她现在的脑子不能深想。
她也不愿意尝试去理解,那句 "舒服" 具体是指什么?
埃塞尔没觉得自己的询问有问题,只当对方一直是这样冷淡的性子,没多纠结。
和进来时的郁闷不同,此刻心情大好地跨步跟上去。
“嗯,我并非故意打扰,只是提醒,我们到目的地了。”
埃塞尔刚打开门,道森就声明来意。
看着眼前貌似和好的两人,哦,这个 "和好" 的意思单指埃塞尔,道森推了推新眼镜。
刚才所能看到的,其实并不像埃塞尔想象得那么多,座椅太宽大,他只瞧见埃塞尔的肩。
至于千凌,嗯,大概是几缕垂落的发丝。
千凌听到话,点了下头,便绕过他走出去。
从始至终没有尴尬与害羞,她就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拟真载体,空灵而精致,没有心。
唯有走动带起的发丝下,悄然露出点点红痕的颈,昭示着她的真实。
“稍等一下,我走前面。”道森压下心中异样。
先一步直到前面,无人星的危险众所周知,他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在落地点接应。
埃塞尔则是将所有手枪收纳起来,又带上一应刚需,从容走在千凌后方。
他目前心情不错,完全能够忽略另一个男人存在。
埃塞尔想象不出道森的心态,若非亲眼见到对方甘愿为千凌付出生命,他可能会怀疑对方的用心。
换作是他,光是想到还有人能近距离与千凌亲密,就控制不住想要暴起。
埃塞尔望了眼前方窈窕的身影,心绪慢慢变得平静。
道森早已穿戴得体,站到舱门前等候开启。
他提醒千凌靠后点站,别轻易露出身形,待机舱一开,便率先走下飞舰。
无人星的环境极好,绿水青山,蓝天白云,自然景象没遭到破坏,也没有人为机械污染。
才走到地面上,道森一错眼,就发现几步开外站着个人。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生。
身高腿长,穿着一身灰色连帽卫衣,低着头,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腕间的终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