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迷上了那少妇?
随从们不敢违背刘循的话,只得按照刘循的话去做了。
过了好一会,有五个人姗姗来到。
为首的一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身穿艳丽的锦袍,头戴金冠,腰间扎着金玉带,看起来威风凛凛。
正是谢沼。
身后的四个仆人,也全都衣着光鲜靓丽,与少妇与围观人群的朴素寒碜,形成鲜明的对比。
刘循将少妇的事情说了,质问道:“你可知罪么?”
不料,那谢沼一脸很不屑的样子,笑嘻嘻地说道:
“小爷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这?她们家租用我家的田地,约定田租多少,都是平等自愿的。涨不涨田租,那得看小爷我的心情。他们要是不愿意,大可以不租。反正想租的人大把,又不差他们一家。嘿嘿嘿。”
他的脸上挂着神气的坏笑,两只眼睛充满鄙夷的目光看着那少妇,
说道:“嫌田租贵,那好啊。从现在起,你们的田租增加一倍。每年交三千二百文钱。”
说罢,他身子向后仰,对着天空哈哈哈大笑了起来,非常的嚣张。
接着又看向了少妇,眼神色眯眯的,一脸猥琐的笑容说道:“或者你答应做我的小娘子,天天陪我,就可以永远不用交租了。嘿嘿嘿。”
和他一起来的四五个仆人,也都跟着大笑,还附带几句嘲讽的话语。
那少妇和围观的人群都十分的震惊和愤怒。
如今大量的田地早就已经被世家、豪强大族用各种手段给兼并了。
绝大多数普通老百姓手里没田,不去租田,难道喝西北风等死么?
这鸟人仗着手里有地,就肆意剥削,还想乘机霸占良家妇女,实在是太可恨了。
难道想逼大伙再来一次黄巾起义?
谢沼等人看到惹众怒,也不收敛,完全不在乎。
毕竟这么多年了,他都是这么干的。
他就喜欢那帮屁民看他不爽,却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屁民越是不爽,他心中越是充满优越感和成就感,多巴胺直接爆棚。
刘循说道:“田租的事情暂且不谈。但是按照本朝律法,私铸假钱,罪当闹市处死。你不但造假钱,还强行流通,抢了一头牛,更是罪加一等。”
谢沼闻言,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了变,眼神中露出惊慌,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他急忙向身旁一个胖子仆人使了使眼神。
胖子仆人当即走了上前,小声说道:“公子,这女子只不过是一个贱民而已。何必为了她,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只要你对今天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回头我们愿意献上一百贯钱。”
一贯钱就是一千文钱,一百贯就是十万文钱。
少妇和围观人群都紧紧地盯着刘循,想看他作何反应。内心充满期待,又有点紧张和忐忑,带点希望,又害怕失望。
刘循在心中冷笑:这点钱,和飞仙比得了吗?
便冷冷地说道:“你们的钱散发着铜臭味,我闻着不习惯,你们留着自己吃。”
胖子仆人马上变脸,恶狠狠地说道:“刘循,我告诉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能统治雒城,还得是靠我家老爷的同意和支持呢。你做事别太绝了,掀了桌子,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刘循被这一番话怼得内心很是不爽。
当即一个巴掌用力扇了过去,将胖子仆人打得转了个圈,又踉跄了几步,这才稳住了身子。
这一巴掌,不仅把胖子仆人给打蒙了,连谢沼也懵了。
围观群众有人直接欢呼,大声叫好。
刘循骂道:“混账,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以下犯上,来威胁我?来人,给我拿下这个刁民,狠狠打八十大板。”
于是那胖子仆人享受到一顿棍棒教育,发出了大大的哀嚎声。
刘循伸手一指谢沼,道:“把这人也给拿下。”
那谢沼见刘循动真格,彻底慌了,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神气。
他骂骂咧咧地转身想要翻身上马逃走,却被刘循的侍从们一把抓住,从马背上拽了下来。
他的仆人想要帮忙,却全都被侍从拦住了。
谢沼一边拼命挣扎一边高声喊道:“放开我,我爹是谢鼎,我爹是谢鼎。我让他弄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