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台里欢歌笑语,宁宁抱着七月和皇后一左一右的坐在皇帝暮瑀的身边接受着朝臣、命妇的朝拜。
此时七月已经接近半岁了,在宁宁的怀里可是一刻都坐不住,况且一个大人的灵魂哪里能够忍得住不闹腾,一手抓着宁宁的袖子,一手使劲儿的往前伸,试图抓住暮瑀的衣裳。
嘴里不停“啊啊啊”的叫,直到暮瑀将她抱过去后才消停。
皇后冷眼看着皇帝和宁宁母女的互动,亲昵的就像是一家三口一样,心里难过得不行,也嫉妒得不行,真想上去将那孩子抢过来一把捏死。
唐暮的新年过得很是愉悦,除了少数人心中的不平衡。
可是靳国就不像唐暮那么的和谐了,新帝登基的第一个新年,纳了许多有从龙之功的家族的女子入后宫,所以这个新年和往年相比还是很热闹的。
由于是新帝登基,所以君臣同庆,在离宴会还不到两个时辰的时候,冷暮坐在轮椅上目不转睛的望着远方,迟迟没有要出发的意思。
其实那个地方他去与不去都没有任何的意义,要在那件事情发生过后,他的心中就已经没有亲情了,去,只不过是为了让那人看看颓废残疾的自己更加的放心而已。
一袭青衫,憔悴苍白的面容,深邃却没有神采的眼神,一点都看不出是一个十岁的少年,整个人看起来透露出一种来自地狱的死气。
一个人坐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一句话都不说,静静的喝着面前的酒,一杯接着一杯,一壶接着一壶。
大约一个时辰后,冷暮歪歪倒倒、醉醺醺的倒在椅子上,没有丝毫的意识。
冷炀看后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把老十八送到通阳宫去好好休息吧,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冷意听了皇帝的安排,惊讶于自家主子如此准确的猜测,直接上前说:“皇上,我家王爷的药还没吃呢!而且王爷自从出事后离了王府的床就连夜的做噩梦。”
“嗯,既然如此就送回去吧!”说完摆摆手让他们离去。
马车缓缓的驶出了宫门,车里的冷暮睁开了双眼,依然是黯淡无光,忽然,他往马车外递出一个细精致的竹筒说:“送到蓝云庄。”
“是,主子”黑夜中一个身影闪过,又在眨眼之间无影无踪。
深夜,皇帝冷炀身前跪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整个人就像是生活在黑夜中不存在一样。
“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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