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不紧不慢,似乎对这里很熟悉,转身将门紧锁,随后转过身,看着沈从,冷冷道:“不打酒,找人,找一个叫沈云的人。”
话到此处,沈从拿下墙上的长弓,张弓搭弦,蓄势待发。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不管你是谁,离开这里,别再回来,否则别怪老夫的长弓不客气。”
黑衣人无视沈从的警告,款步向着沈从走去。
沈从不再犹豫,射出箭矢,只见来人,轻挥墨棍,将箭弹开。
看着被弹开的箭矢,沈从满脸的震惊。
只见黑衣人揭下斗笠,露出面纱下的脸,那张脸饱经风霜,两鬓微白。
“沈兄,好久不见~”
沈从浑身颤抖道:“任平安···怎么可能呢···你不是···”
虽然任平安早已变老,但那双眼睛,沈从难以忘却。
黑衣人走到沈从面前,满怀伤感,将手放到沈从肩上,随后洒出一团橙色粉末,沈从即刻昏睡过去。
“二哥,想必你也能隐隐感觉到,里面那个正在烧炭的少年,随着年龄的增大,是不是越来越像你那年轻时候的三弟呢,剩下的故事,等你醒来我再跟你慢慢讲,但现在我还有事要做,只能先委屈你一下了。”
阿安在后院中放完最后一铲子木炭,刚准备进屋,只觉身后一阵劲风吹过,阿安下意识的扭头看去,背后除了漫天纷飞的大雪,再无一物,刚想扭头。
只见一团橙色粉雾洒来,阿安顺感头重脚轻,昏倒在地···
“一路顺风,曾经的我···”任平安摘下自己的橙色吊坠,戴到了面前的少年脖颈上。
阿安摸着昏重的额头,挣扎着睁开眼,眼前的景象不是冰天雪地的北境,而是一望无际的漫漫黄沙,自己躺在一个点燃的火堆旁,远方的落日渐渐隐去,黑暗正在吞没这片沙海。
“你醒了?”
阿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壮汉,右手拿着牛皮酒壶,嘴里嚼着肉干,笑嘻嘻地看向阿安。
“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你又是谁?”
周围环境的变化,让阿安非常警觉,从北境的极寒之地到这寸草不生的荒漠,让人觉得一阵虚幻。
“平安兄弟,这里是赤金沙漠,两天前我从沙漠中捡到昏迷的你,你已经睡了两天了,我是往返西域和中原的商人蒋富贵,现在奔着中原去。”蒋富贵喝了口酒,不紧不慢道。
“平安兄弟?谁是平安兄弟?”
蒋富贵示意他朝腰间看,阿安忙手忙脚的摘下腰间腰牌
只见上面写着:“任平安,陇西人士。金夏二一二年二月一日生人。”
腰牌是金夏王朝个人的身份凭证,上面写有个人的身份信息和出生地点,并会给予公民一份官府凭证与画像,以供腰牌的补办与身份证明。朝歌王朝建立后,仍然沿用了金夏的腰牌制度。
“任平安,金夏二一二年?”
“蒋大哥,现在是什么年代?”
“金夏二三一年啊。”
蒋富贵不明所以答道,心想这孩子是摔傻了吧。
“金夏二三一年,金夏王朝,任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