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门，寻花问叶，遇见困难，立两个对立选项，然后路边随手摘一朵花或者一片叶子，拔叶子，拔一片转换一下阵营……”

“第三门，天人九问，取三个规整碎灵，刻正反面，取一支箭，随手带弦轻射，不可超过九尺之距，记箭落的角度与方位。”

“自你射出时的站位，与落地点，为半径作圆，里面有四方、五行、九宫、八卦，随手轻抛，碎灵入圆，看正反，方位，然后对口诀……”

山玉老道滔滔不绝说了三门，听得流年两眼发直……头脑发懵，咋滴?一句话听得懂，连一起咋就听不懂了呢?

似是想起了什么，山玉老道补充了一句，“哦、对了，这三门算术，最重要的一点是——心诚则灵，这四个字很关键。”

然后又干咳了几声，似乎有点意犹未尽，“记住了吗？很简单吧~”

对此，流年只是挠了挠头，“没，太多太玄乎了，爷爷，我现在头脑发懵。”

“哎呦~”山玉老道怪叫一声，大腿一拍，懊恼道，“刚刚说顺口了，忘记你还未炼气，肉体凡胎，还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唉~”

流年挠挠头，似乎极其有信心，“没事的，爷爷，我不怕苦，慢慢来嘛。”

闻言，山玉老道却是有点迟疑不定，最终摇了摇头，打散了流年的幻想。

“可……罢了，老道我就这么和你说吧，算术，需要穷举法来验照结果变化，变则通，于变数之中寻找定数。”

“而穷举法，需要你记录海量的数据……不能过目不忘，你这……还不如老老实实赶进度，到了炼气再学。”

“省的你现在空耗时间去磨，磨个十年入门，拖慢了修炼至炼气期的进度……何必呢?欲速则不达啊。”

听到这，流年挠了挠头，坐拥宝山、不得其门……这种感觉真难受，不由叹了一口气，“也是啊，爷爷说得对，受教了。”

山玉老道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正准备夸一句“孺子可教也”。

话还没说出口，却见流年话头一转：“那爷爷可以估算出，我还要多久才能练气吗？”

闻言，山玉老道笑容一滞，紧接着摸了摸下巴，目中闪过一丝精光，给出了答案，“快则三月，慢则一年往上。”

听得流年面露喜色……

不待流年发问，山玉老道便抢先开口，“好了，老道我睡一觉养养伤，饿了自己吃十全大补丸。”

“诶，好。”

……

时间弹指过去了一个月。

某院，正午，石象真修钱明与玄禹真修路柏对席而坐，两人面色如常，并无半点不和。

钱虎领着钱豹众人，恭恭敬敬立于两侧，只见他们微微紧绷的身体，便知他们内心并不平静。

只见钱明眼眸微抬，“人还没出现吗？”

钱虎迈出一步，毕恭毕敬的，“启禀明叔，那两人还未出现，内圈丁七庭院，也搜查过了，并无半点踪迹。”

闻言，路柏不由冷哼一声，“倒也是奇事，既没有离开的迹象，也没有在里面居住的迹象，还能凭空蒸发不成?”

“难道，他们还能上天入地不成?”

说话间，属于筑基期的气势陡然绽开……

压得钱虎一时呼吸紧促，背部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