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刚才被花蒨亲过的地方,有种异样的感觉。
黑暗处,倏然走出一人,低声说道:“少主,你又欺负花小姐了?”
听了这话,岳夏一脸的黑线,哪里是他欺负她,分明每次都是他被她吃了豆腐好么?
可这关乎他作为少主的尊严,怎能让自己的下属知道呢,那多丢人。
“那丫头欠调教!”岳夏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话刘赟不止一次听过了,以前还真以为是自家少主欺负花家小姐,可是无意发现了二人的相处模式后,刘赟秒懂了。
主子有意隐藏,他作为下属怎么可以揭穿呢。
于是乎,这对主仆便开启了这样不同寻常的却又彼此心知肚明的对话。
刘赟低头掩饰自己的笑意,随后才说道:“少主,花小姐毕竟是个姑娘,您这样是不是……”
“我要回去了。”岳夏不满的打断刘赟的话,起身朝花家的方向走去。
站在原地的刘赟捂嘴笑了出来,又怕被岳夏听见,于是迅速隐身离去。
岳夏回到房里的时候,发现花蒨在他的床榻上已经睡着了,无奈之下亲自抱着她放到里间的床榻上。
熟睡中的花蒨微微嘟着嘴,娇憨可爱。
岳夏伸手在她脸上戳了几下,发现她不满的蹙起娥眉,迅速收手,转身到外间休息。
这一年,她十二岁,他十三岁。
第二天,花蒨还在睡觉的时候,丫鬟小月就跑了进来,把她摇醒,“小姐,快起来,家里出事了。”
花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眸,不满的啐道:“你最好说的是真的,不然看我怎么罚你。”
被花蒨一吓,小月立即哭丧着脸说道:“小姐,是老夫人说姑爷偷了她的银镯子,夫人叫你快些到堂屋去。”
想到花老夫人郭氏那张讨厌的嘴脸,花蒨就气闷的不行,不过,还是迅速的起身洗簌,穿戴整齐后便朝堂屋走去。
花蒨走到堂屋的时候,发现岳夏脊背挺直的站在堂屋中央,目光清冷而疏离。
坐在上首的郭氏朝花蒨轻哼了一声,似乎对她迟迟而来非常的不满。
花蒨没有理会,朝她娘亲梅氏走了过去,“娘,你怎么站着,快坐下。”
花家是清河村的地主,拥有两百多亩的良田,镇上还开着一家布庄,在花家村也算是有钱有势。
不过,这些家业都是花蒨的爹挣来的,却便宜了大房和郭氏这些吸血鬼。
想当初她娘因为生她的时候伤了身体,太夫说以后只怕不能有孕,郭氏立马翻了脸,连月子都不让她娘坐了。
之后的几年里,对他们二房这一家更是各种刁难磋磨,寒冬腊月的还把他们一家子赶了出来,说什么今后富贵各不相干。
可自从她爹与外村结识的兄弟出去跑商发了之后,这郭氏和大房的人就跑过来巴结了,还千方百计的住进了他们的新院子。
住进来便罢了,可郭氏与大房一家每每趁着她爹外出跑生意的时候,对她娘和她各种磋磨。
原身之所以病倒了,跟这郭氏和大房的人可是脱不了关系的。
想到此,花蒨心里不免冷笑。这些人,为了霸占二房的钱财,可是没少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