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在帮助豺狼?”伊恩提出了疑问。
杰拉德点头示意回答正确,同时指着大雪纷飞的窗外,伊恩将目光跟随着他指着的方向。
“恶劣的天气让这场战事暂缓,也许这会是爱尔兰达生死存亡最后的逆转时刻了。”杰拉德眯着眼意味深长地说着这句话。
“对了,从明天开始我就要离开基德里夫了。”
在杰拉德说出这么一句令人震惊的话之后,伊恩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来者是玛德琳,她红着脸揉捏着裙摆,略显紧张地说道:“杰拉德先生从明天开始,就不会到我们家来了吗?”
贝尔·杰拉德一副意外的样子,伯爵家的孩子们一向矜持和端庄,尤其是眼前这位玛德琳小姐,在伯爵领地的住民们面前表现得总是优雅大方,绝不会做出这种不经过主人同意便推门的举动,而从她问出的问题来看,似乎还有偷听的嫌疑。
但杰拉德没有立场去指出这些上流人家的礼数问题,依旧微笑着回答:“短时间的分离并不代表永别,玛德琳小姐。”
“真的吗?太好了!”玛德琳露出喜悦的笑容,两道秀丽的眉毛弯曲得如同月牙一般。
目睹全程的伊恩倒是没什么惊讶,因为玛德琳不时便会向自己询问贝尔·杰拉德的近况,但伊恩不理解,自己这所谓的姐姐为何会关注一名非亲非故的“外人”。
至少贝尔·杰拉德的离开是他自己的选择,干预他人的选择只会成为麻烦。
简单地告别之后,路易斯伯爵与贝尔·杰拉德再次相谈了一小会儿,杰拉德面露严肃之色,眼神凝固在地面,直到伊丽莎白通知伯爵,斯蕾夫人要见他有事,这才有所缓解。
临走之时,正巧下楼的伊恩,瞥见玛德琳悄悄往贝尔·杰拉德手中塞了某种东西,伊恩隐约觉得那东西似曾相识。
午休过后,距离艾森汀城堡的一公里外,迎来了另外一架马车,将近三十公分的雪地将马蹄声尽数淹没,只剩下如同摩擦沙砾般的间歇声响。
车头的马车夫用手套清理着黑胡须上凝固的冰渣,一只手扯着两根缰绳,眼神有些犯困,头上针毡帽脱落的线头耷拉在眉间,可他早已习惯这偶尔会阻碍视线的东西。
“节前的最后一单,捱过这一公里,我一定要去酒馆包下那桶夜色美酒,不过这些富人的钱还真好赚,竟然舍得给我三倍的价钱。”
“肮脏的马车夫,闭上你的臭嘴。”车厢内传来女人的咒骂声。
“该死,我这么小声她都听到了。”马车夫撇撇嘴,不由得在心中回骂。
“妈妈,这么冷的天,我们为什么要特意去伯爵舅舅家啊?”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向女人问道。
“为了确保你们的未来。”女人摸着女孩和另一名熟睡男孩的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