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只是……”谨悫道人掏出酒葫芦猛灌了一口,假意推脱心中却想到:那可不是么,我有的是钱。
“莫要遮遮掩掩,大师但讲无妨,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尽量满足!”
“哈哈,您好生直率,那贫道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谨悫道人瞄了一眼白文,“您得分与贫道一比阳时,您是知道的,出家之人向来不沾酒色财气之类的庸俗之物,所以要想延年益寿便要动点别的手段了。”
最终,在谨悫道人的要求之下,白文祭财百两余十,赠寿十九载,替白劫寻了一个“法力高强,本领出众”的“得道高人”为师。
谨悫道人咧嘴一笑,心想:他妈的,我真真不稀罕你这些玩意啊,回头就送给麻衣神相去。
白家院落的大门口出现了一群行色匆匆的人,他们的袖筒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看了看天,自觉时辰已到,便一拥而上,踹开大门,从袖口伸出一些细长的管状物,对着院中的白曾轰去。
白曾倒在了白色的光束中,可家里人除了白劫和不见踪影的白文以外似乎都很开心,像是着了魔一般近乎疯狂地压在白曾身上,个个谄笑胁肩,不停地蠕动,似乎想把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和白曾进行亲密接触。
“呜啊啊啊!”白曾浑身发烫,皮开肉绽,鲜血从白袍中渗出,一片狼藉的脸上生出数只像是水蛭一般的长条,吸附在几个白家人的眉心,像是在吮吸什么东西。
几个没散开的群众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看着几个行为古怪、鬼迷日眼、像大脑破损、半身截瘫的白家人不由得一阵作呕,谁料一张嘴便吐出成千上万根软趴趴的长剑,蠕动着,径直爬向了白家众人,奇怪的是那剑没有柄,只有锋和腊。
吐剑的几位在吐完后便口吐鲜血,倒地不起,那几根剑也附在了白家人的身上,院落之内早已血流成河。
白劫吓得大气不敢出,此时的他正被谨悫道人捂着嘴,发不出一点声音。谨悫道人一跃而起落上树梢,观测些许,心想:咦,恶心死了,这什么狗屁剧本?!我得带点礼物找天枢玩去,不然得被尬死。
“孩儿,为师来接你咯。”谨悫道人语气有些风趣,可还是藏不住想要骂娘的情绪,心里疯狂怒吼:啊啊啊啊,忍吧忍吧,再忍就变王八了!到时候我就把那玩意挂你身上,反正你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谨悫……师父,这寨子……”
“没错,不能呆了,除了几个精明人,早死干净了,剩下的全他妈是邪祟!”谨悫道人虽然嘴上如此说着,心里却在犯嘀咕:姓白的,你们当真是够急的,连人都没带够就走了,还得叫我给你们收拾烂摊子。
白劫忽的站起,快步奔出,谨悫道人紧随其后,二人就这样在白家老少的目送下遁入深山,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