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明面上，是说为两位小姐庆生。

不过怎样都好，她不在意。

“别说我贾青平总是欺负你，你过生的时候本公子还是有想着你的，拿去，这个算是本公子送你的生辰礼物了。”

说着，贾青平看向身后的小厮，那小厮直接奉上一整个大红木箱子。

“……”

慕昭凝扫了一眼，心底不由疑惑，他们之间关系没那么好吧。

“不用感激本公子，同窗一场！”

贾青平似乎很得意，笑容恶劣而张扬。

“……”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

即便心里感觉怪怪的，慕昭凝仍是回以一笑，“那便多谢贾公子的厚爱。”

“你是得谢谢我。下次我过生辰，你也要送我的！”

贾青平还想再找点什么话题，可就在这时，正主到场了。

一众奴仆簇拥着为首的少女，少女身着粉色的袄裙，梳着双平鬓，发上挽了簪花，不会过于张扬，也不会过于朴素，尽显少女这个年纪的娇俏感。

春日灼灼桃花莫过如此，慕惜月生得极美，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举止优雅得体，可以说是大家闺秀的典范。

紧跟在慕惜月身后的是宁国公慕天辰和国公夫人陈采薇。

陈氏望着慕惜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听着众人夸赞着慕惜月，陈氏的嘴角快压不住了。

谁能想到，如今贵夫人仪态的陈氏曾经只是个姨娘？

她颇有手段，在何氏走了不久后就爬上了国公夫人的位置。

这也是众人津津乐道的话题。

只是今日这场面，不便聊这种八卦。

众人皆将目光投在慕惜月的身上。

“早听闻慕府的慕小姐绝世无双，今日一见确实如此，传言非虚啊！”

“的确有名门贵女的风范。”

“相比之下，七小姐确实逊色一些啊。”

众人的目光不断在慕惜月和慕昭凝之间游走，仔细对比二人的差别。

本以为那乡下来的慕昭凝会粗俗无比，没想到也生得极好。

她正坐在席位上，眸光不偏不倚，似乎宠辱不惊。

丝毫没有因为周围人打量的视线乱了阵脚。

这么对比之下，好像七小姐也没传闻中那么不堪？

不过今日的主角是慕惜月，明眼人都知道这场生辰宴是为了慕惜月办的，那位七小姐没有那么重要。

这也足以可见宁国公的态度，显然慕惜月在宁国公的眼中更有价值。

毕竟一开始就是当作高门贵女培养的，在气质和才学上，不知碾压那七小姐多少。

穷乡僻壤里终究是养不出千金小姐的。

“父亲，母亲。”

来人即将落座，慕昭凝起身作揖，恭敬而敬畏，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

落在旁人眼里，只觉得慕昭凝还是知礼节的，不至于说是粗鄙浅薄。

然而，这样正规的礼节，慕惜月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做了。

在国公府内，慕惜月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小姐，见到宁国公和陈氏，礼数这些东西都是虚的，只在正式一点的场合做做样子即可，可也不必行这么周正的礼数。

慕昭凝意外的恭顺，无可挑剔。

宁国公闻声，目光落在慕昭凝的身上，他微微颔首，只是轻轻扫了一眼慕昭凝，视线很快就移走。

那目光非常平淡，和看身边的下人没什么区别。

倒是陈氏多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慕昭凝身上，不知在想些什么，隐隐有一丝上位者特有的锐芒。

慕昭凝对上陈氏的视线，温温一笑。

陈氏微微抬起下巴，“月儿，你就坐……昭凝的旁边吧。”

“好。”慕惜月乖巧地点点头，笑吟吟地迎上慕昭凝的目光，“昭凝姐姐，那我就坐你这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