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苏涵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一时之间无人理会让驼背老头略显尬尴，他开始对曹紫修自我介绍：“老夫穆羽，穆族族首。”

“......”

穆羽绷不住了，放眼附近山脉，还没有谁胆敢这般无视自己，更何况还是一个捡来的小鬼：“你如果不想出去，就继续保持沉默好了。”

曹紫修赶紧学着自己听说的那种古代表达方式：“穆羽大人有何指教？”

穆羽心道你这小子终于开口了，不过却也皱眉：“称我为穆首。”

“见过穆首。”

现在才见过，那之前待在这的近两年时间算什么？

穆羽不甚在意这些，摆摆手：“你作为人药的这段时间也算尽职尽责。老夫很满意。”

我能不尽职尽责吗？我敢不尽职尽责吗？

曹紫修脸上挤出一抹笑容：“穆首谬赞了，为你做事是我的荣幸。”

“得了，别惺惺作态了。我不喜欢太过虚伪的人。”

“你老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近两年积攒的怒火化作一句话脱口而出。

“但我也非你们这等人能辱骂的。”

“......你搁着钓鱼执法呢？”曹紫修心中暗骂，脸上却是赔笑。

“穆首真是的，话可要一口气说完啊。”

“人老了，说话难免大喘气，怎么，你不服？”穆羽斜睨着曹紫修。

“不敢不敢。”

“不敢？”

“不是，我对穆首自然是心服口服。”

“那就好。言归正传，不逗你了。”穆羽看穆苏涵脸上有了笑意，放下心来。

穆羽缓缓道：“晚一会儿让涵儿为你寻一件衣服，虽然你未必愿意穿，但基本的公序良俗还是要遵守的。这近两年的时间是在山洞里，最多面对着我跟涵儿，因此我也就没跟你计较。”

曹紫修一脸懵逼，不是你们没给我衣服穿吗？怎么说的好像我是暴露狂一样？

不过嘴上还是乖乖道：“都听穆首的。”

“嗯。”

“那我去拿衣服了。”

穆苏涵心情愉悦，离开山洞。

等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套当地特有的服饰。

穆羽挥手断开束缚曹紫修的绳子，曹紫修跌落在地。

许是因为药汁的作用，曹紫修被绳子绑住的地方与身体其他部位并无差异。

曹紫修还有些恍惚，许久才适应过来，回过神发现手腕上的伤口也已经愈合好了。

穆苏涵帮曹紫修穿上衣服，穆羽看了眼，赞许道：“穿上这套衣服，倒也人模狗样。”

曹紫修无语，穆羽道：“跟着涵儿就行，太阳下山前回来。好好表现，之后外出的机会不会少了你。”

“多谢穆首。”曹紫修道。

“多谢不敢谈，别想着逃走就好。你要知道，这地方，你逃不远的。”穆羽点曹紫修。

曹紫修心中一惊，道：“知晓了。”

“走吧走吧。”

两人离开洞穴过后，穆羽手指摩挲着自己干枯的皮肤，感受着体内日渐稀薄的灵气，叹道：“终是无力回天，若是早些年找到这泛灵之人就好了。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