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烈日高悬、酷热难耐的烈日城,县衙大堂宛如一座闷热的蒸笼,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沉闷。堂内光线昏暗,几缕从高窗缝隙中挤入的阳光,像是无力挣脱黑暗束缚的挣扎者,仅能勉强照亮空气中悬浮的尘埃。
中年男人许昊天身着华丽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美玉的腰带,脚蹬精致皮靴,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盛气凌人的气息。他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如冰刀般锋利,满是不屑与傲慢,仰起的下巴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的高高在上。“烈日城可不是京城。”他扬着下巴说道,心中暗自思忖:在这小小的烈日城,自己就是说一不二的霸主,一个蝼蚁般的小农,居然敢挑战自己的权威,简直是不知死活。“区区一个小农,也敢告我许昊天?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我许家的地盘,你能奈我何?”他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的光,像是在欣赏即将落入陷阱的猎物。
“呸!”只见一位老农,衣衫褴褛得仿佛被岁月和苦难抽去了所有生机,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在风中瑟瑟发抖,露出的肌肤上满是新旧伤痕,纵横交错。他怒目圆睁,双眼布满血丝,那眼神似要喷出火来,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高声骂道:“许昊天你和烈日城县令勾结,垄断市场,让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根本没法活。你们还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你们这样的恶行,必有天收你!”老农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脸上的皱纹像是被愤怒的刻刀又加深了几分,每一道纹路里都填满了对不公的怨恨。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节泛白,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凝聚在这拳头上,心中不停地怒吼: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这些恶人难道就真能一手遮天?
“咳咳。”一直端坐在一旁太师椅上,留着八字胡子的县令韦光正缓缓睁开了眼睛。他身着官服,头戴官帽,那官服虽看似威严,却难掩他眼神中的狡黠。他清了清嗓子,故作威严地说道:“本官韦光正,向来清正廉洁,做事行得正做得正,从没有你这刁民诬陷的罪名。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否则罪加一等。”县令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捋了捋自己的八字胡,手指却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心中暗自嘀咕:这老农会不会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万一事情败露,自己的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许昊天听到县令的话后,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更加笃定自己有县令撑腰,无人能撼动。接着说道:“不错,你一个小小农民,不好好种地,跑来城里卖东西,还不交税,没有经商令就敢做生意,这岂不是不把衙门放眼里?坐牢只是小惩大诫而已。你应该庆幸自己只是被关起来,要是在别的地方,哼,你可能连命都没了。”许昊天双手抱在胸前,眼神轻蔑地看着老农,仿佛在看一只随时可以被踩死的蝼蚁,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想着这老农真是自不量力。
老农听了他们的话,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想要再反驳,却被衙役们用力按住。那衙役们如恶狼般凶狠,粗糙的大手死死地禁锢着老农的身体,老农只能发出愤怒的呜呜声,大堂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似乎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老农被衙役们强行按倒在地上,随着县令一声令下,那沉重的板子便一下一下地落在老农的身上。每打一板,老农都发出痛苦的闷哼,那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被挤压出来,他的身体在地上不停地扭动,破旧的衣衫很快被鲜血浸透,背上已是皮开肉绽。周围的村民们看到这惨状,个个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中默默为老农祈祷,他们的眼神中满是同情与无奈,心中对这黑暗的世道充满了愤懑,却又害怕引火烧身。
打完五十大板后,老农已奄奄一息,瘫倒在大堂之上。许昊天却仍不罢休,他上前一步,对着县令韦光正说道:“大人,此刁民可不止这两项罪状。他还在村里蛊惑人心,组织村民妄图减租,这分明就是聚众闹事,意图扰乱我烈日城的安宁。而且他弃田来城做生意,居心叵测,这是恶意不种田,长此以往,定会影响我烈日城的粮食安全啊。如此大罪,绝不能轻饶,定要将他打入大牢,让他好好反省。”许昊天眼神中透着阴狠,心中盘算着一定要借此机会将老农彻底打压下去,以儆效尤。
县令韦光正皱了皱眉头,看似在思考许昊天的话,实则不过是在故作姿态。片刻后,他便大声宣判:“此老农罪行确凿,即日起押入大牢,等候发落。若有再敢为其求情或效仿其恶行之人,定当同罪论处!”他声音洪亮,试图掩盖内心的不安,想着只要能讨好许家,自己的荣华富贵就能继续保全。
老农被衙役们像拖死狗一般拖往大牢,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不甘,望着大堂外那些同样满脸悲戚的村民,他想要大声呼喊,可喉咙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村民们望着老农被拖走的背影,心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烧,他们知道,这烈日城的黑暗统治一天不除,他们就永无宁日。而在大牢之中,老农躺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身上的伤口疼痛难忍,他心中暗暗发誓,哪怕拼上这条老命,也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让许昊天和韦光正受到应有的惩罚,那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微弱却坚定的灯。
就在老农被拖入大牢,村民们满心悲愤之时,一阵奇异的光芒突然在县衙上空闪耀。光芒之中,一位老者的身影逐渐清晰,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龙袍,虽已显岁月沧桑,但仍难掩那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严。此人竟是前朝皇帝,本应在王朝更迭中消逝于历史长河,却不知为何在此刻现身。
“朕虽已退位,但这世间的冤屈朕绝不能视若无睹。”前朝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若洪钟,在整个县衙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