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的放开他,低着头看他,他也仰着头。
“不是说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吗?为什么?还戴着我的表。”
他攥住季悠然的手腕,更准确的说,是攥住了那只表。
“放手。”
她说放手他就乖乖的放了手。
季悠然看他一副委屈样,眼睛那一圈一直都红红的,也不忍心继续凶巴巴的对他。
“有什么事等你好了再说。”
“你到底在在意什么?到底在惦记什么?”
季悠然被怼的哑口无言。
“我昨天烧的意识不太清醒的时候,睡了过去,我也不知道是睡了过去还是晕了过去,当时我满脑子都是你,我想让你抱着我,想听你的声音,给你打了电话,但你没接,我就没继续打了。”
昨天她确实接到周南煦的电话了,但她当时在忙,跟江津那边有个电话会议,于是就没接,后来闲下来了就把这茬子给忘了。
周南煦不看她,眼睛一直看着前面。
“我感觉我特矫情,一生病我就很想你,或是很累的时候,我就特别特别想见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很想你。”
“我恨过你,也讨厌过你,在你刚走的时候,我特别特别气,我想不明白老爷子给你开的是个什么样的条件,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去阳城就可以不要我,但我后来又觉得,你如果不走的话,估计老爷子还会各种烦你,最后直接把你逼走,我以为我会一直恨你,但我追到阳城看到你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些恨都是虚的,只有我爱你是实的。”
他扭过头看季悠然,“阿凉,我爱你。”
季悠然听他说的有些触动,她也想他,甚至在学校里把别人误认成他,刚到阳城的时候想他想的不行,高考体检那天,回家她跑魏以灏那去哭了一场。
因为她又想起来自己生病时害怕扎针他来哄自己,给自己挡住眼睛,魏以灏还不知道她在哭什么,只当她是扎针给扎疼了,半哄不哄的,那天晚上她哭了好久。
离开前几年她一直都这样,想起俩人在一起时或者小时候玩时,她都想他,想着想着就哭了。
现在看着周南煦,看着他顺着脸颊滚的泪水,一瞬间她就缴械投降了,“我也爱你。”
她捧着周南煦的脸俯下身子吻他,他脸很烫,眼泪更烫。
周南煦身上还是一股淡淡的榄香脂味,没变。
他用自己没扎针的那只手扣住她脑袋,舌尖轻轻纠缠住她,鼻息相缠。
“你还在生病。”
“没事。”
“不行,老老实实待着吧。”
“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季悠然笑着问他。
她看周南煦,扫他的嘴唇,还是想亲,又怕周南煦手不老实动到输液针,还是忍住了。
那有两瓶吊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输完,看起来挺大一瓶的。
豆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用爪子碰了碰季悠然的腿,她蹲下看豆腐。
“你怎么了?”
“你是不是没喂它啊。”
“好像是。”
季悠然把豆腐抱起来去客厅找猫粮,安排好了豆腐再回到客卧,周南煦已经睡着了。
外面还放着各种烟花,手机里各种发着新年祝词。
前些天徐确之把她拉进一个群里,叫沈二F8,现在群里这帮人莫名的玩上红包接龙,玩的还挺高兴。
看周南煦睡觉她也跟这帮人玩上了,一直玩到十一点,周南煦也睡醒了。
“你醒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