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
靠,这狗太傅竟然纳了个比自己孙女还小的妾室,真是个老不休!
平日里一副德高望重的大儒模样,没想到,私德如此败坏!
一想到这狗太傅给自己授了这么多年的课业,凌夏忽然觉得一阵恶寒。
想到这,她声音冷冷道:“太傅,果有此事?”
太傅本来给秦衡一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毕竟他纳妾的时候做的很隐蔽,更是在府中三令五申不得外传,也不知这重华帝君从何知晓的?
莫非是道听途说的?
也罢,只要他抵死不认,重华帝君又不可能进他府中搜寻?
正当他准备开口驳斥,不料女帝却先一步开口询问了,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
“陛下,老臣是半只脚都踩到黄土里去的人了,怎么可能会纳一个十多岁的妾室?重华帝君定是不忿老臣刚刚谏言,是以这般诋毁!老臣冤枉啊!”太傅立马声泪俱下地控诉。
朝臣们听得重华帝君说的有鼻子有眼,而太傅却一口否认,也不知纳妾一事是真是假!一时都纷纷当堂吃起了瓜来!
不怪凌夏不信他的话,而是她知道秦衡一向不做无把握的事,只是如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她自然不能直接偏向秦衡,还得做足了公平公正的样子:
“重华君,太傅否认纳妾一事,你可有凭据?”
却见秦衡冷笑一声,抚掌数下,便见秦时带着一对年轻男女进了殿来,男的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女的虽身着绫罗,然满脸是伤,看不太清具体模样,明显长期遭受凌虐。
殿内一众人并不认识这两人,见了秦衡带他们上来,犹觉奇怪,哪知太傅一见那女子,脸色登时大变:
“胭脂,你怎会在此?”
那女子骤然听得太傅的声音,身体陡然一颤,仿佛见到了魔鬼一般,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看来太傅还没老糊涂,自己的小妾还是认识的!”秦衡嗤笑一声,继而看向那女子道,“胭脂,如今女帝陛下在上,还有满朝文武在场,你可以将自己的不幸遭遇上禀圣听了!”
那叫胭脂的女子闻言,方抬头望向上方端坐的女帝,美眸中泪珠翻滚。
“民女胭脂,参见陛下!”
凌夏抬了抬手:“既有冤情,准你直接陈述!”
胭脂含泪点头,缓缓道来:
“民女本是扬州人士,家中遭逢大难,以致流落风尘!因民女擅舞,是以得选临仙阁花魁!
岂料一次寿宴献舞,民女被当做礼物送去太傅府,成了当朝太傅大人的妾室!
太傅喜观掌中舞,时时命家中仆从排列成队,让民女踩着家仆的掌心跳舞!这掌中舞须得女子极瘦才能跳!
但有一日跳不好,太傅便会拿出烟斗抽打民女和家仆,还不让民女吃饭!民女在太傅府日日挨打受饿,生不如死……”
听到这,队列中不少大臣已然认出了胭脂。
“这竟是当初临仙阁名噪一时的扬州瘦马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