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咱们脚下的大地真是一个球啊?”
“那可不!”
“白鬼子站在球下面,不会掉下去吗?我怎么感觉这事这么玄乎?”
李二牛也没法解释,他想了想,说道,
“你没看白鬼子皮肤那么白,他们是因为吊在球下面,憋的!”
“头儿,你懂的真多!”
“当然了,局里有扫盲班,有空你们多去听听,以后想升职,不认字可不行!”
……
张克勤等那三个巡警走远了,才小声说道,
“丁处长,你来宝安的时间最长,在警察局有没有关系?”
张克勤一看丁云的表情,就知道没戏,他不悦说道,
“咱们是干什么,渗透是主要科目,你就拿他们没办法?拿钱砸行不行?美人计行不行?潜伏行不行?”
丁云见张克勤情绪激动,连忙把他拉到一旁,
“头儿,你小点声!老齐还在对面马路上坐着呢!”
他不提这茬还好,一提,张克勤更怒了,喝道,
“让他消失你做不到,那把他房子高价买过来总没问题吧!”
丁云张了张嘴,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头儿,老齐的大儿子在抗战的时候投军,到现在都杳无音信,他守着这里,就是为了等儿子回来,周边有多少商户想高价买他的房子,都被拒之门外,这不是钱的事情。”
张克勤怒了,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惊起了齐老头,那抓起椅子旁的拐杖,敲响挂着廊檐下的铜锣,吼道,
“打人了!打人了!”
原本慢悠悠离开的三名巡警,已经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回来。
李二牛帽子都跑掉了,气喘吁吁地喊道,
“谁打人!谁打人!”
齐大爷拐杖指着张克勤,情绪激动地说道,
“这个油头家伙抽了戴眼镜的一个嘴巴!”
丁云一手捂着脸,挤上前来,急切说道,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俩本来是切磋来着!”
李二牛瞪着牛眼,喝道,
“你们俩是不是觉得我傻!切磋,糊弄鬼呢!”
丁云陪着笑脸,
“真是切磋!”
李二牛没搭理他,而是看向张克勤,面色不善地说道,
“你就是老板?这么对待员工,就不怕吃官司?我们宝安跟别的地方不一样,如果虐待员工、克扣工资,是要被社会局处罚的,你这一巴掌,是公了还是私了!”
张克勤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鸟气,他冷冷说道,
“公了如何?私了又如何?”
“如果公了,我现在就以扰乱治安罪将你拘捕!”
说着,他抽出了别在腰间的铁手铐!
这一幕,激怒了院子里的特务们,他们冲了过来,将三名巡警围在中央,推嚷起来。
李二牛怡然不惧,喝道,
“怎么茬,要袭警是不是?”
他这个质问,换来的是一个大嘴巴!
保密局横行天下,什么时候需要看一个臭巡警的脸色。
齐老头一看形势不妙,赶紧开溜,他一个糟老头子,根本没人在意。
十几分钟后,大队的警察杀到,包围了宝安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