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壮着胆子跑过去，由于太过紧张不慎摔在笼子旁将盖着笼子的红布扯下。

笼子里竟关着一个粉雕玉琢且年岁与他差不多的小姑娘。

小姑娘见此惊叫一声，怯生生道：“你……你是龙王吗？”

“不是”金鳞吃疼，吸着凉气回道。

小姑娘如释重负，长舒一口气，“那你来这里做什么？你就不怕被龙王老爷责怪吗？”

金鳞笑嘻嘻说道：“我今天听到笼子里有哭声，就想着来看看，如果能看见龙王老爷就更好了。”

经两人一番交流，金鳞才知道小姑娘名叫安然，是镇上私塾安夫子的孙女，被选做了祭品送给龙王。

说着，安然流下眼泪，哭得梨花带雨。

金鳞突然问道：“你愿意给龙王当祭品吗？”

“不愿意。”安然如实说出自己的想法。

“好，你等着，我去找钥匙把你放出来。”

那一晚，金鳞送安宁回了家。安夫子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着安宁，一时不知道呵斥还是该安慰。

不过既然安宁已经沾了土，就相当于染上了污秽。

照小镇习俗，这染上了污秽的祭品就不能再拿去送给龙王。

安夫子也不问安宁是怎么回来的，依旧如同往常一样给稚童们上课。

金鳞一家可就惨了，父亲无故溺水身亡，母亲则掉入井中而死。

小镇上还流传着是他放走了龙王的祭品，才导致遭此天罚。

一时间人人当他是灾星，恨不得对他避而远之。有好几次甚至将他套在麻袋里扔进湖中欲图将他淹死，可每次他都安然无恙的活着。

唯有安宁不顾旁人非议，一直给他送吃的，还教他念书识字。

安夫子对此并不计较，权当感激他的救命之恩。

如此三年。

直到有个道士给金鳞算了一卦，他才离开鱼渊镇来到青萍。

应乘风对此不作评价，等他游学回来再去鱼渊镇见见那龙王，看它是何方神圣。

“安宁是好人，还长得好看，我……我当然想她啦。”金鳞心虚道。

“啧啧啧，你莫不是想学那话本里的小姑娘一样对安宁以身相许吧？”应乘风贱兮兮问道。

金鳞面色一囧，急忙解释道：“哪……哪有，我不过是想报答安宁的恩情而已。”

“我不信！”

应乘风与金鳞一路拌嘴，好不快活。

玩着闹着就到了目的地。

金鳞不解，应乘风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茶楼，于是他开口问道：“公子，我们来这做什么？”

“来这里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有点意外收获。”

茶楼酒肆和青楼妓馆这种地方往来人群成分复杂，却也是最容易探听消息的地方。

应乘风刚来环山郡城，对这里人生地不熟。他除了需要在江湖邸报上了解环山郡城近期发生的大事情，也需要从百姓口中知道一些坊间小事。

多些消息，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早上茶楼的客人不多，应乘风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

“客官，您需要来点什么？”店小二堆笑问道。

“上壶好茶，再来点吃食。”

应乘风将自己作画的招牌摆出，静待客人上门。

听着客人细声闲谈和说书先生讲些江湖趣事。

“话说啊，当今明王殿下有一弟子，名为高远。

此人手持佩剑扶摇，效仿昔年霸王走遍神州五域，一手剑术登峰造极……”

台下听众见说书先生叽叽歪歪说个没完，便出声打断道：“乐老头，别特么卖关子了，赶紧讲故事。”

旁人附和道：“就是，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说书先生咳嗽一声，将高远的辉煌事迹缓缓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