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蓝山一拍桌子,满面惊异神色,“怪就怪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为何杜大姐爱慕与我?”
“显然不知。”
“因为我们其实是同一时间梦到雪狐的,那晚我夜不能寐,出去溜达,遇到了同样因梦境惊醒的杜大姐。”
“后来,隔三差五的,雪狐之梦频繁出现,我又几次与杜大姐相遇…”朱蓝山眼里浮现出惊恐之情,下意识要去握天鸣的手,“鸣儿,你最会解梦,告诉我,这不会真是什么狗屁缘分吧?她不但爱上了雪狐,又爱慕与我,难不成…我是那狐狸精转世?!我就说我这容颜不平庸呀!”
王天鸣果断打掉朱蓝山的手,认真问,“你们梦醒的时间一样,确实可疑,可还有其他细节相似?”
“有的有的,”朱蓝山猛劲点头,“在我们的梦里,都有一面铜镜。女子用的那种,但上面刻的却不是什么常见的龙凤纹,而是一张关公脸。”
谁家女子的铜镜,会刻此种花纹?显然很不常见。王天鸣一时没说话,这件事,早上杜大姐也对她提起过。想不到这二人,竟然真做了同样的梦境。
这会儿外面的雪已经停了,夜色渐浓,黑漆漆的院落里,只有天鸣的房里燃着灯,院内无声无息,只有郭文照与朱蓝山紧紧盯着天鸣的表情。
咱王梦官虽然眼神深邃,但她其实没想什么深奥的,只吩咐道,“文照,你现在去接杜大姐过来。”
说完,她又看向朱蓝山,“你今晚就睡我这儿,我也要入你的梦看看。”
“好嘞!你入我哪儿都成!”朱蓝山登时喜笑颜开。
王天鸣没接茬,抱臂打量朱镇守,想到他与杜大姐的“暧昧”纠葛,面上露出几分别有意味的笑容,“今夜三更入梦,愿你二人都可准时入睡哦~”
一听这话,向来乐天派的朱蓝山忽然收回笑脸,一副忧愁模样,“鸣儿,不瞒你说,我真遇到难事儿了。”
王天鸣:“?”
朱蓝山看文照已经出了门,才压低声音道,“来你这儿之前得的消息,前几天,那仨因为梦境吓出病的老汉,都在今早,死在床上了。”
天鸣面色一变,“就是你让我入梦后没看出啥问题,镇里大夫也没看好的那仨人?”
朱蓝山严肃地点点头。
王天鸣呆了片刻,“…我本想着要你写封奏疏给京城捎去请大夫的。”
可现在就是了大夫,人也来不及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