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找了个住的地方，找了份还算合适的工作，就这样在老家安定了下来。白马寺是王凡从记事起就经常去爬的地方，除了之前在外打拼的几年，基本上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去，但你要说那里对王凡来说有什么特别的意义，那到不至于，没有什么狗血剧情，就单纯的想去。好似一种身体的本能一般。王凡也说不上来是一种具体的什么感受。

王凡盘算着生活费，又忍不住想起在下山时那道熟悉的身影，“挺好看的！”王凡赶紧甩甩自己龌龊的想法。不一会儿就沉浸在电视剧的剧情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里还是那熟悉的村庄，杂草丛生的小道尽头，是一片大火过后残破的村庄，王凡一会儿置身其中，一会儿又像是走在屋顶。到处都是残缺破落的屋子和大火灼烧过后焦黑的痕迹。王凡不知道这是哪，只知道这个梦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存在。夜夜如此，一直到现在的麻木的平静。

那些焦黑倒塌的墙壁上似乎有血红的字，但每次王凡走进看时都会莫名其妙的回到刚进村庄的起点，如此反复，也就放弃探寻。环顾一周，其实村庄里清晰明了的就是那十几个房子，再远处其他，都是血红朦胧的一片，看不真切，如同虚幻般不存在，王凡之前几番尝试都无法靠近和触摸。

村庄最外围的是朦胧的深绿色树影，之所以说树影而不是树，是真的如同那墨绿色的颜料一样，根本看不真切，好像整个梦境除了进村的小道和那十几个被烧的破旧的房屋就再无其他。

王凡退到村口，像往常一样静静的等待梦境的结束，突然，旁边像游戏刷新一样，突兀的出现一头牛，不过王凡此刻并未慌乱，梦境向来如此，突兀魔幻，在梦境里的我们也惯性的认为一切本该如此。牛慢慢抬起眼睛，看着王凡一字一句的在说些什么，与此同时，牛的五官和身体开始不断在往外流血，很快随着牛越说越多，血很快流满了牛的全身，开始在身下汇集成血滩。王凡根本听不清楚牛到底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着浑身是血的牛，却觉得越发的狰狞恐怖起来。

猛然间，还在说话的牛扑向王凡，疯狂的撕扯着王凡的血肉，王凡被噩梦吓醒。漆黑的夜晚，王凡做的笔直，不断的捋着头发，顺带擦着冒出的冷汗。那一成不变的梦境突然变得惊悚，让王凡此刻不知道是好是坏，如果明天还是如此，那睡觉也变得需要斟酌一下了。

因为这个租的房子，开关在门口，王凡也懒得起身，就着月光，摸索着床头的矿泉水瓶。几大口喝下去，心绪缓和了许多。看着窗外那明亮的月色，慢慢的深呼吸调节自己的心情，“还得继续睡，不然明天上班会困。”心理这样想着。四周看去，对面楼房还亮着灯，不得感慨一下，在哪都逃不过加班和被卷的命运。可仔细看去，那窗边站着一个人影，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这里。

但转念一想，自己真的有点杯弓蛇影了，自己啥都没有，穷的干干净净的一个人，谁会惦记呢，总不能人家费劲吧啦监视自己，就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存款跟车吧！想想都不可能。估计就是人家正好看一下屋外的风景吧！自己之前在上海也半夜睡不着出来看风景来着，还有一次自己在阳台上看月亮看着看着睡着了，第二天就感冒了。想起自己之前的沙雕的经历，不自觉的笑了笑。心情确实放松了不少，随机便又睡下了。

只是王凡可能没有想，那个身影是不是有点熟悉!而门口的脚步声是不是刚好有点凑巧。

早起，洗漱，又是打工人牛马的一天。由于这公司王凡也是刚来没多久，再加上不主动说话，王凡基本上每天就在自己的工位上安安静静的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