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浪微微一笑:“不敢当,都是些虚名而已。”
“敢问阁下是?”
赖寒道:“你很快就会记住我的名字的。”
说完,转身就走。
陈浪暗自切了一声,心道:装你马勒戈壁。
青橙尴尬的脚趾抠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看到青橙这幅模样,陈浪也起了那么一丝丝怜香惜玉的心思,正想着帮谢清欢解释一二,周围又响起了一阵惊呼声。
刚走到楼梯口的赖寒等人,也因为这一声惊呼而停下了脚步,齐刷刷的看向了大堂中央的舞台。
又一个身着旗袍的女子出现在了台上,她的身材与谢清欢差不多,前凸后翘,曲线玲珑。
但谢清欢是蒙着面,这位姑娘却大大方方的以真面目示人。
谢清欢表演的是琴技,这位姑娘登台后表演的是舞蹈。
伴随着舞姿,臀波乳浪从一个词汇,变成了一副可以看见的风景。
同时这位姑娘的眼眸中,还有着如同大海一般广袤的柔情蜜意。
燕飞楼的男恩客们,大部分都是没啥钱的穷酸学生,去不起红袖招才会来燕飞楼,一年之中能看到庞秋燕的机会,也就是花魁大赛,但也只能远观,没办法近距离欣赏。
但现在不同了,庞秋燕就在他们眼前,脸上细微的表情,都清晰可见。
“是庞秋燕啊……”
“听说她从红袖招赎身了,原来是被燕飞楼挖了角……”
“唐妈妈还真是有些手段,竟然能从红袖招挖人,还挖头牌!”
二楼上,陈浪惊愕的长大了嘴巴,没想到庞秋燕竟然也会跟谢清欢一样登台表演。
你可是红袖招的头牌啊,跑到别的青楼跳舞,给别家创收,回去之后不怕被红袖招的妈妈打死吗?
眼下阻止她已然是来不及,陈浪拍了拍额头,决定看完再说。
先来了个蒙面女子大秀琴技、现在又是前红袖招花魁、四大行首之一的庞秋燕大秀舞蹈,燕飞楼的气氛,来到了一个此前从未到达过的高度。
至于燕飞楼的头牌青橙,已经没有人关注了。
不过青橙倒是挺感激庞秋燕的,因为她的出现,让原本快要变成笑话的自己,一下子成了无人关注的对象,极大的缓解了青橙的尴尬。
一舞跳完,庞秋燕微笑着接受了一阵四周响起的掌声,等到自己的呼吸平静之后,庞秋燕跳下舞台,重走了一遍谢清欢走过的路。
来到陈浪跟前后,庞秋燕盈盈一礼,将酒杯递给陈浪。
“不怕回去被妈妈骂?”
“我赎身了。”
“牛皮!”
“少废话,快打赏。”
“为啥要这么做?”
“为了生意啊,清欢姐惹来唐妈妈不高兴,我得帮着收拾烂摊子。”
“辛苦了。”
“都赖你!”
“赖我?为什么赖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自己慢慢琢磨去,我不能逗留太久,赶紧给钱呐。”
“没了。”
庞秋燕看着陈浪手中空空如也的钱袋,瞬间就要哭出来。
陈浪想了想,道:“反正都闹成这样了,我写首诗送你怎么样?”
庞秋燕瞬间收回了哭泣的表情,道:“真的?”
“跟水调歌头、满江红一个水平?”
“你可不能随便写一首糊弄我。”
陈浪道:“放心,我写的诗,水平都有好几层楼那么高。”
庞秋燕咬牙道:“你要是敢随便写一首糊弄我,你就死定了。”
陈浪笑了笑,向龟公要来笔墨,提笔略作沉思后,写下了柳三变的经典名篇。
写完后交给龟奴,后者用最大的声音说道:“陈公子赠诗一首。”
“【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