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冬美,是我先拿到的。”
看到夏目冬美先拿到那本封面很好看的书籍,春日悠见做出要袭击的动作。
“必杀,沉默手刀。”
夏目冬美面无表情的一掌砍在对方脑门上,身前的厚重感又抖了抖。
“你拿这个干嘛?”夏目冬美尽职的完成老爸的任务,这本新潮应该是那帮文学部的人在闹的缘故,好奇的人很多,此时书架上就几本了。
“我就瞅瞅,那帮人太吓人了。”
书店里面是有开封过的杂志的,亚麻色头发的女孩拿起旁边开封过的简单看了看。
她本身就不打算买,只是刚刚那帮人闹得有些大。
北海道已经是文学爱好者比较少的地方了,真不知道往东京去的地方会闹成什么样。
她刚刚跟好友聊了聊,知道越往中部地区,那位宫诚教授的影响力越大。
本身就是权威,最近还有芥川奖在造势。
连春日悠见这个不怎么看书的舞蹈社成员都知道芥川奖是每年重要的文学奖。
“到底是谁会让那位老教授这么针对呢?”
怀着这种好奇的心思,春日悠见翻开了《雪国》。
类似的情况不在少数。
东京的销量让新潮社的人以为那是跟上个月一样的读者购买。
但是他们不知道,在讲谈社,宫诚一太郎这些人的有力推动下,整个文学界在《新潮》发布的时候形成了一股抵抗浪潮。
浪潮从阶级文学的奠基人宫诚一太郎开始,经由讲谈社某个女人的煽动。
民间不知不觉形成一股抵抗《新潮》的声势。
这股声势浩大,从东京开始向着四周蔓延,但是在它撞上从天空上缓慢飘来的雪花的时候,发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穿过长长的县界隧道,便是雪国...”
翻开书本的春日悠见愣在了那里。
不同于落雪就化的东京,雪地里的孩子对篇文章的开头格外敏感。
夜的底色变白,镜子中燃烧的雪。
女孩的指尖会泛出好看的颜色,镜子里的暮色会随着荧光一起流动。
越是没有受到过阶级文学洗礼的人越是能感受到文字的优美。
《雪国》算不上是一个顶尖的故事。
粗鄙一点的人会说就是一个男人去雪地里寻艳。
但是不是那样的。
川端康城当初在连载《雪国》的时候更换过多本杂志。
每次的篇幅都是不连贯,零零碎碎。
这本书没有太多指摘,没有太多观念。
它本身就是虚无的,就像那个不存在的《雪国》本身。
坐劳无食,徒劳无望。
虚无之美,洁净之美。
在它连载结束之前,在那个美丽的叶子如同银河中的水花四散溅开的时候。
它光凭辞藻本身就拥有感染人心的力量。
它暂时无法冲刷那些身受阶级文学熏染的文学创作者。
就像小野太郎说的那样,这个文坛早就是一个剔透又病态的世界。
他无法改变,只能寄托于《雪国》。
东京区的销量其实并不好。
但是在那帮子文人相互碰撞擦出火花的时候。
文坛的周边掀起涟漪。
伴随着从北边飘过来的大雪。
它先是像病毒一样感染那帮不怎么接触严肃文学的人。
华丽的辞藻像是冰雪一样飘洒,一个朦朦胧胧的冰雪世界像是要侵入现实世界。
因为好奇,因为看热闹。
一个个路过的人拿起那本雪色的杂志。
大雪自北向南,吹皱一个个需要慰藉的旅人。
极致的文华之美开始撞击日本文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