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民兵正是在生产的孕妇的丈夫,还未出世孩子的父亲。
阿轲,见到了无惨打破了寨门,残杀他往日的朋友,握着的刀不断颤抖,脚下像连着千斤重担,迟迟迈不出一步。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下,他逃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逃,总之他可耻的逃了,放着昔日的好友,长辈,后辈。
阿轲逃到了炎狼的笼子旁。神情急促的对炎狼说。
“我逃了,我没要逃,是恐惧,那是魔鬼,我不逃,他会吃了我,我,我,我…我放你出去,你也快逃。”
阿轲打开了牢笼的门,伴着生锈的锁头的旮瘩声,伏着闭眼沉睡的炎狼在来到村庄后首次因吃饭之外的事情抬头。
已经没有人敢接近无惨,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们还活着,是因为猫还没玩腻。众人围成一圈无惨往前一步,众人就退后一步,无惨就像吃完晚饭来散步一样,缓缓走着,享受着变成鬼带来的力量。
无惨要玩腻了,在众人畏畏缩缩不敢动手时,无惨就倦了,他决定杀了所有人,把阿城变成鬼。
就在无惨要动手时,一股火光从天而降,灼热的气浪将无惨都逼退了数步。无惨在这力量中找到了太阳的味道,虽然很稀少,但这生死一线的感觉不会错,必须杀了它,不能让它成长起来,无惨愣了愣神,面露凶色。
火光之中,是威风凛凛的炎狼和抱着炎狼后颈的瑟瑟发抖的阿轲。
希望,是希望。产房传来明亮的婴啼,新的生命伴随着火光诞生,哭声引出了众人心中的希望之火。
无惨望向啼哭传来的方向,皱起了了眉头,新生命的诞生是对他完美生物的不尊重,无惨正视眼前的对手发了狠话后就与其缠斗起来。
这一仗以太阳升起,无惨落逃炎狼重伤而告终。
大难不死的人们在经过了这如梦似幻的一夜后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呢。
一个村民大哭,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一遍又一遍叩起了头颅。沉静的池塘溅起了水花,整个村子的人下饺子一样跟上了叩首的脚步。
初升的太阳下,炎狼慢慢伏在了地上,没人知道它是与无惨战斗伤势过重,还是对救这一村子的人命满不在乎。狼背上的阿轩,看了看叩首的村人,又望了望初升的太阳,心中一种他不知名的东西烧了起来。
村子在紧张的氛围中度过了三天,见无惨没有再度来袭后,村民才放下紧悬着的心。炎狼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区别是关着它的不再是笼子,而是村民自发建成的屋子。
时间过了好一阵,人们逐渐淡忘了那日无惨来袭的惨剧,或者说故意忘掉那晚挥之不掉的恐惧。但他们与无惨的缘分远远没有结束。
“我们想见见那晚逼退鬼舞辻无惨的神明”因病痛而在脸上留下可憎疤痕的温柔男子在一位神官女性的搀扶下对着村子里的人请求。
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燎原的火焰开始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