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专业研究员，你问我？”

“我研究遇到瓶颈了，所以需要有人给我点灵感，越是门外汉，说出来的话有时候越是能让专业人士茅塞顿开。”张雪莲找了个借口，然后再次催问，“你觉得现在月球可能有活的生物吗？”

姚泽点点头。

这倒也是，要不虚竹怎么破了珍珑棋局的，有时候确实越是专业人士越容易钻牛角尖，越是门外汉越容易看到本质。

他思索片刻，回答道：

“我觉得，可能有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正看着张雪莲，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刚说出这句话，旁边实验桌上那台连接显微镜的显示器上，下层的绿线就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极度微小的波动。

张雪莲好看的眉头随之也猛地跳动一下，姚泽愣了愣，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张雪莲的表情有变化。

“你在开玩笑？”

张雪莲用看似淡然的语气说道，“截止目前为止，全世界有两百多家实验室共同对月壤进行过研究，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一家实验室发现月壤中任何有有机物存在的痕迹。月球表面的确也有冰和水，但那些都是彗星撞击带来的，并且很快就在月球表面蒸发、消散，没有任何水分能真正留存下来。”

“没有水，没有空气。白天气温127°，夜晚气温-183°，环境极端恶劣。”

“月球上不应该有任何生物。”她最终总结一句。

“那万一是非传统意义上的生物呢？”姚泽一看她这急切反驳的模样就有点好笑，开始卖弄学识。

张雪莲：……

她深深瞅了姚泽一眼，问道：“什么是非传统意义生物？”

“嗯，我也说不上来。”

姚泽的回答让张雪莲紧绷的心弦稍稍松懈，然后下句话又猛地绷紧。

“比如说，我说了你别笑，我在初中的时候学习生物DNA知识时候想过一个问题。”姚泽侃侃而谈，“众所周知，类似伽马射线的电磁波是可以分解、改变DNA序列，让普通人换上癌症的。”

“不同波长的电磁波在照射人体时，会破坏的DNA键各有区别。”

“而有一些病毒，会将自己连接到人类DNA序列上，伪装成人类的DNA从而借助细胞自然转录过程复制自己。那么，有没有一种病毒，它可以通过发射特定的电磁波，直接把人类细胞的DNA序列修改成病毒的基因序列，从而自行生产新的病毒？”

“这样，它根本不需要任何物理层面的接触，就能达到快速复制自己的目的……甚至它本身就可以以电磁波的形式存在……”

听着姚泽说的话，张雪莲再度看向姚泽旁边的显示器，那上面的绿色线条正在不断波动，波动频率渐渐开始升高，甚至连上一层的黄线都带动着开始有些许波动。

她深吸一口气，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的右手默默攥紧了口袋里的东西，在口袋表面已经能看到她手中东西些许的轮廓……

那是一把手枪。

江阑的小学生分身双手抱着头，脑袋缩在两腿中间，面朝墙角蹲在远离两人的角落，整个人就像是感冒的大号竹鼠一样瑟瑟发抖。

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