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炎文帝猛地站了起来,手中的惊堂木都被丢了出去。
梁国公猛地抬起头,瞳孔都在收缩,怎么可能?这种隐蔽的事,他怎么知道?
而齐文道,长公主,南宫岳等人也全都怔住了。
长公主手中的茶杯差点落在地上,齐文道的指尖都扣进了窗沿的木头中。
赵党一群大臣,也全都瞪大了眼睛,仿佛见了鬼一般。
他们曾经想过无数种方法,都没办法替唐逸解这死局,毕竟要弄死梁家,必须过太祖皇帝那一关。
而欲破此关,那就得推翻太祖皇帝那句“丹书铁券一出,不遵者天下共击”的帝言。
而推翻这句话,那就必须证明梁家所犯的罪名不在丹书铁券的保护之下,但这也意味着唐逸是在直接推翻先帝,证明先帝没眼光,在皇族脸上甩巴掌!
可谁能想到,他唐逸竟然特妈不走寻常路啊!
他竟然直接挑起太祖皇帝和梁家的战争,老子解决不了你,那让先祖皇帝解决你总可以吧?
一群百姓也都懵逼了,皇帝赏赐的东西,那不得当祖宗供起来?
梁家竟然将丹书铁券泡在茅厕?他们是疯了吗?
就连嚣张的梁荣,此时也是脸色煞白,他很清楚要是这事定性了,那就不是死他一个,而是唐家满门都被送走。
这混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只杀他,而是梁家满门。
“唐逸,此言当真?!”
炎文帝双手撑在桌案上,也不淡定了。
要真是这样,那辱的是太祖皇帝吗?是他这个皇帝啊!
连臣子都欺他都欺到这份上了,老祖宗的棺材板估计都压不住了。
“陛下,忠勇侯是在诬陷臣,他是在诬陷臣啊!”
梁国公跪着向前走了几步,连声辩解:“陛下,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岂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陛下,忠勇侯害我!”
炎文帝却看都没看梁国公一眼,只盯着唐逸。
唐逸抬手打了一个响指,道:“来人,带证人!”
很快,消失了许久的萧棣,便亲自带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者上了公堂。
见到老者,梁国公愣了一下,随即瞳孔骤缩。
他记起了眼前的老者,他是当年梁家的管家,是他爹的亲信,当年茅厕藏丹书铁券,就是他让他亲自办的。
毕竟丹书铁券是圣物,是梁家的保命符,不能落在北狄人手中,也不能流出去,梁家承受不起任何意外。
只能留在梁国公府,他们才安心。
但梁国公府是后族,是北狄人重点光顾的对象,就算地面也会掘地,怎么可能保得住丹书铁券?
思来想去,那就只有藏那种地方了,毕竟只有那腌臜之地,北狄人才不会去搜。
只有事后将知情者灭口即可!
却没想到,却活了一个管家,还是此案的关键人物。
完了!
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