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清之介，前四番队副队长，现任真央施药院总代。”

碎蜂俯视着面前手脚都被灵子拘束镣铐锁住的男人，声音如同十月的寒风般冰冷刺骨。

“老实跟我交代，你和那些灵骸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清之介抬起头，由于头发杂乱披散的缘故他看起来有些狼狈，但即使如此他的神情依然十分平静。

“事到如今，看来就算隐瞒也没有用......好吧，我承认，我和制造灵骸的尖兵计划有关系......不，应该说昨晚袭击你们的灵骸，和我也有不少的渊源。”

听到清之介的话，碎蜂表情一变，毫不客气地抓住对方的衣领将其揪了起来。

“那赶紧一五一十全都给我说出来！你的同党还有哪些人？背后制造操控灵骸的到底是谁？还有被抓走的大前田希之进现在到底在哪里？”

希之进是碎蜂的前辈，更是在夜一失踪后指导她一步步成长为二番队队长的导师，因此现在想要让她保持冷静是很困难的。

然而面对碎蜂的质问，清之介却只是露出苦涩的笑容。

“抱歉，我不知道。”

“但你刚才明明说了......”

“我只是参与了这些灵骸制造的前期研究工作——而且那时候尖兵计划还是合法的研究，我当时作为护廷十三队副队长，是在合法合规的情况下提供协助。”

山田清之介用毫无阴霾的目光和碎蜂进行对视。

“这件事卯之花队长也知道，所以我才说没有必要瞒着你们。但我也没想到有人暗中完成了这个计划，所以我才想要阻止他们的阴谋......不过无论如何，我作为最初的参与者，对此也有一定程度的责任，所以昨晚我才会协助你，碎蜂队长。”

碎蜂紧抿着嘴唇，虽然能看出她还有些不甘心，但似乎已经被山田清之介说服了。

毕竟昨晚山田清之介用回道为碎蜂补充灵力和体力也是事实——

“你的话还没有说完吧，山田清之介。也许一开始你的确是作为四番队副队长为计划提供协助，但你所做的却远远不止这些......至少暗中提取死神的灵子作为实验材料，这就已经远远超出四番队副队长的边界了吧。”

时野轻声说道，似笑非笑地看向山田清之介。

“我的族兄纲弥代时滩，前段时间以灵骸的身份出现在我和大前田面前，还差点成功杀死了大前田——他按理说已经在一百五十年前死亡了，也即是说他的灵力样本在更早之前就已经被采集......我猜这是当时作为四番队副队长的你杰作不是吗？”

山田清之介闭上了眼睛，似乎不想要回答时野的问题。

“我猜你对这个计划的参与比外人所知道的更加深入，甚至你很清楚有谁可能接触到尖兵计划的内容，有谁可能就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

“是这样的吗！山田清之介！”

碎蜂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几乎要将对方的衣领给扯烂。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不许有任何的隐瞒。”

然而经过了好几分钟的沉默之后，山田清之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睁开眼睛时只有决然和无奈。

“很遗憾，我的确没有头绪，就算你们对我严刑拷问，我也只有这个答案——”

“我当然知道酷刑对你来说是没用的，清之介......但对于你那位叫花太郎的弟弟来说就不一样了。”

听到时野的话那一瞬间，山田清之介表情变得僵硬，终于没有了刚才的冷静。

“你在说什么，花太郎他什么都不知道，和这件事情无关......”

“不，他当然有关联，如果你掌握了幕后黑手的线索，那对方就有可能用他作为人质威胁你不能告诉我们——”

时野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山田清之介。

也许是纲弥代血脉祖传的反派气场再次派上了用场。

“所以我们昨晚就紧急去保护花太郎了，虽然过程中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花太郎的瓠丸吸收伤势到一定程度后竟然能放出强大灵子斩击，还真是让人吓了一跳呢，对吧，碎蜂队长。”

碎蜂先是一脸懵逼，不过她似乎很快明白了时野的打算，马上配合地说道。

“幸好他后面很快明白了现状，没有在他受到太严重伤势前结束真是太好了。”

山田清之介脸色一直阴晴不定，显然他的弟弟正是他无法忽视的死穴。

终于，在好几分钟后，山田清之介叹了一口气。

“尖兵计划被叫停后，还有部分研究资料......以及灵子样本，灵骸半成品在我手上，在我调任真央释药院总代的时候，也带到了我的新工作地点——不过，在几十年前，陆陆续续有人以各种理由，向我取走了那些资料......因为是不同人而且分不同批次，所以一开始我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