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反过来,成为一个愿意接受的被征服者和被统治者,也是可选的选项。
但是就仿佛希腊的论述,和圣星教派未能被完全摒弃的早期言论般,女性是残缺的人类,或者是处于从属地位的人类。而纱里世,听起来,更是残缺人类中,更为糟糕的一部分。
比如说,她不喜欢读书和思考,思辨能力很弱。再然后,夏天最想要追求,却难以获得,甚至感到愧疚的悲悯和怜爱,更是几乎一点没有。
仁义和忠恕,哪怕是在表面上,稍微遵循德的礼仪,也遭到破坏。
对于价值认知的失衡,让她无法正确评估世间的一切,甚至不自觉地伤害他人。
当然,具体在文学上,在小说的讨论中,纱里世对于规则和契约的错误认识,仿佛自愿被迷惑的教徒般,更是让夏天感到绝望。
甚至,让他回忆起了,许多他不愿意回忆的内容。
说到底,一个人难道不是有厌恶一个人的权力吗?
同时夏天也有摒弃和逃离的权利。
连带着,在他与李华讨论夏天和纱世里的关系时,认真否认了她的观念和担忧后。
夏天在言语中,连同纱里世的父母,也一并恨屋及乌地厌烦了。
在以前,以前的纱世里年岁尚小,还没有显露出如此扭曲的本性时,她的父母对他的态度是模棱两可的。现在却又过于热衷,甚至有些讨好了。
本质没有改变,只是境遇发生了变化。
对于他和纱世里的现状,也只是因为,纱世里变得更为残缺,变成了更直观的不幸者。而夏天,似乎勉强可以让她不继续败坏下去。
最后纱里世最为令人厌烦的点,在于更倾向于外在世界的她,其实也处理不好相关的事情。无法把握距离,甚至也没有力量和勇气干涉。
最后,纱里世反而是在伤害真正亲近的人,并以逃避告终。
这也是往昔的事情了。
现在她新认识了一些孤僻和古怪的人,大概也是一件好事吧?
至少那几个人被认为是,可以介绍给他的好朋友了。
究竟有没有这一因素呢?夏天感觉也是模棱两可,他不确定自己在纱世里心中的定位。
夏天已经很久没有使用回响了,在能够关掉之后。
况且就算心声的余声或是如此,但具体到现实和作伪层面,也未必不是自作多情,也未必不会改变。
人有多少个一念之差,就会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呢?
就仿佛夏天分析自己的情绪,因为他今天的思路,有些正常地负面与消极,所以反而更应该多分析些。
于是在这种情绪,关于喜欢与否。他对于纱里世的厌烦是切实的。
但是因为纱里世攀附着他,或许也有可能是彼此攀附,毕竟这是都基于往昔,他还没有摆脱的东西。
这些情绪和事实,也都是切实的。
哦,对了,还有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