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霁予：……

“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我吗？”迟绪似是有些意外，可观林霁予端正的神情，她问的问题似乎又没那么简单，“你想知道，梦里的我是怎么做的？”

“我想知道，你对楚思晴是怎么样的，又或者……”林霁予垂眸，那种茶里茶气的可怜气质又开始突突突突往外渗，话音顿了片刻后才续上，“谢钰涵，在你的梦境里，她们都是你的前任。”其中还有一个是“曾经很喜欢”。

迟绪啊了声，“跟你差不多，我记得楚思晴很喜欢吃黑巧，从认识开始，我收集所有品牌的黑巧，隔三差五就送她，后来……”

被迫陷入回忆的迟绪顺手点了一支烟，“她问我为什么从不送她鲜花，给我问傻了都，我寻思花这东西又不能吃又不保鲜的，性价比忒低，别的东西其实我都送过，公仔都送了快一个房间，她和她相亲对象确认关系的那天，朋友圈晒了一束花，开得灿烂的。”

“那她……她呢？”林霁予听得认真，“她送你什么了吗？”

迟绪却在这时候摇头了，“鲫鱼宝宝，你问这些没有意义，哪怕她送我的东西与我送她的价值不对等，但我相信她送我时的真心，她家境很好，而梦里的我其实不算富裕，她会陪着我一起省吃俭用，那些省下来的生活费，她都给我了。”

“我们彼此有过感情，只是时间不对，也不合适，和你和罗一冰不一样，我甚至不知道罗一冰对你究竟有没有感情，如果有，你为她花再多钱我都不会再笑话你。”

迟绪不是小气的人，哪怕是上一世一穷二白的时候，她也从来不会计较，分手后去计算究竟为对方花了多少钱，可罗一冰和林霁予不一样。

她时常觉得罗一冰就是个骗子，而林霁予就是个纵容骗子行骗的傻子，颇有一点助纣为虐的罪过。

林霁予缄默不语。

“至于谢钰涵，她……”迟绪揉了下太阳穴，想起这个暑假谢钰涵将会面临的倒霉家事，微叹一声，“作风不好归作风不好，她也挺惨，摊上个家暴爹和拎不清的糊涂妈，如你所言，我对女人总是很心软，尤其是……可怜的女人。”

林霁予的关注点却歪了，“你对她的家事很了解。”

“我对你的家事也很了解，替身的妈，心有白月光的爸，深陷宫斗戏不可自拔的后妈，想独占家产的继姐弟，被原生家庭伤害一身傻骨的破碎的她。”在说这个“她”字的时候，迟绪的手指默默精准指向了林霁予。

林霁予：……

连反骨都被改成了傻骨，可想而知迟绪对她是有多不满。

“但……我母亲……应该不是替身？”迟来的，不值钱的爱而已。

迟绪脑子转的飞快，几乎没有停顿就接上了话茬：“那恋爱脑的妈？单相思痴狂的妈？”

林霁予：……

然而她的沉默没能让迟绪停下来，迟某人的脑洞一发散，吐槽比理智更快一步脱口而出。

“反正你爹就是那个死样，碗里有吃的他要惦记锅里的，碗里吃的没了锅里的跑进来了，他倒好，后知后觉品出第一锅汤的滋味来了，是有点神经兮兮的，可惜你也没继承到这份渣的属性，要不然哪有罗一冰玩你的时候，啧，可惜了，属性传承不可控。”

林霁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