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跟棍凶贴身肉搏,这两把屠刀就没能把棍凶捅死,这邪祟既然比棍凶还猛,他自然知道也是捅不死的,这时想的是能捅几下是几下,等两把屠刀上的血符都消失,要是对方还不认怂,那就算了。
结果杀猪刀上的血符刚一消失,这邪祟居然就怂了!
具体表现是,它不仅停住不敢再跑,而且在刘年感知里,它的体积还变小了,就像是一个人蹲到地上抱住了脑袋。
刘年回头看了看,这跑出去也就二百来米,跟他预想的差远了,本来他以为得追出去二里地。
没了血符的杀猪刀入鞘扔进书包,顺手从书包里掏出块槐木,没做动作,直接说道:“上来。”
槐木一沉,开始抖动。
果然也是个能听懂人话的。
“下去。”
槐木一轻,不再抖动。
想了想又掏出块槐木,“上来。”
槐木一沉,开始抖动。
举了举左手的槐木,“这边来。”
右手槐木一轻,不再抖动,左手槐木一沉,开始抖动。
刘年总算放心,看来是真干服了。
否则还真不敢贸然把它带回去,不知道自然就不会担心,既然知道它有上人身的能力,万一带回去上了陆山峰的身,他跟马继业就坐蜡了。
这一战又大获全胜,刘年心情大好,把槐木扔书包里往回走,想着这也是个弄不死的,回头只好也先扔赵豹家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院子里有些混乱,连忙加快脚步,走进大门后突然又停住,稳妥起见,掏出瑟瑟发抖的槐木扔到南墙根。
他对这邪祟还不太信得过,扔南墙根这里,在他“视野”范围内,要是这邪祟想做二五仔反水搞事,他就有反应的余地,比带在身上保险。
扔下槐木后,他下意识又朝先前邪祟待的地方瞟了一眼,这邪祟看起来没那么傻,那么之前那种表现就透着古怪,他不得不怀疑是那个地方有问题。
不过现在没时间去探究,因为马继业那边已经乱了套。
陆青鲤不知怎么挣脱了绳索,摆脱了马继业和陆山峰的控制,刘年进门的时候,她正拿着一瓶敌敌畏往自己嘴里灌。
马继业一个虎扑把她摁住,陆山峰颤抖着双手上来帮忙,又把她重新捆回椅子上。
陆山峰天塌了一般哆嗦着道:“这咋办,这咋办,她喝了敌敌畏啊!”
马继业也慌了神,“快,快,快抠她嗓子眼儿,让她吐出来!”
陆山峰这才反应过来,伸手就往陆青鲤嘴里掏,结果陆青鲤直接咬下去,陆山峰一根手指鲜血淋漓,若非他抽手快,手指头恐怕已经被咬下来。
刘年也过去帮忙,和马继业一起按住她脑袋,捏开她的嘴,陆青鲤还在笑嘻嘻,含糊不清道:“死,死,都死。”
陆山峰不敢再用手,拿了根筷子往陆青鲤嘴里伸,可是陆青鲤很不配合,挣扎的十分剧烈,三人折腾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让她吐出什么东西。
陆山峰两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在地上,哭道:“完了,完了啊,这回我兄弟一家都要死绝了啊。”
刘年想了想,对陆山峰道:“别急着哭,先去把韩立明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