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没事儿,就是有一个外邦的会馆被烧了,火已经灭了。”
张婉怡突然感觉有点奇怪,抬眼一看薛慎独此时正看着自己,顿时脸就红了。
“我在干什么,怎么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姑娘,这也太失礼了。”薛慎独也意识到自己此时有点过份了,连忙转过头。
薛勇此时端着茶杯看着眼前的薛慎独和张婉怡,“这小子,也该成婚了,这是这张婉怡出身差了一些,不过做妾还是合适的。”
此时的薛勇会心一笑,端起眼前的茶杯,想着这些年自己因为李红的强势,加上儿女双全,也能纳妾也有些遗憾,一杯茶水进肚。
“行,你们爷俩先聊,这婉怡做衣服的手艺是真的好,我就和她去做冬衣了。”薛母刚刚的注意力都在薛慎独身上,完全没注意到薛慎独和张婉怡之间的暧昧。
“父亲,今日西市之中的大火甚是诡异。”薛慎独此时也坐在薛勇对面,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
“如何诡异了?”薛勇听见薛慎独的话,也来了兴趣。
“今日那高鲜国会馆在拍卖大会之时燃起大火,我们赶到的时候,现场很大一股桐油味道,等到我们把火扑灭之后,发现现场有一具无头尸,是这会馆主管利兹。”薛慎独将现场的情形给薛勇复原了出来。
“无头尸?那这不就是杀人放火毁尸灭迹?”薛勇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这样。
“是啊,京兆府参军范淮来处理的,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无头尸让我想起了之前礼部侍郎王绩一案,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薛慎独其实也觉得郁闷,自己明明就是个市场典事,怎么又会遇到命案。
此时京兆府衙门内,闫方正在怒骂范淮,“你是不是混日子混疯了,这案子明显就是杀人放火毁尸灭迹,现场还有这么重的桐油味,你就想着结案,报个烧死的结果?”
范淮被闫方的话吓到了,赶忙跪了下来,“闫大人,这样处理不是最好嘛,反正是个外邦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闫方听见这话,更是火大,直接拍案而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给你说今日我被中书门下省几位大人叫走,他们都在问这死者的情况,我给你说这次绝不是小事。”
“什么,都惊动中书门下省的大人了,这利兹到底是什么来头?”范淮此时脑子里疯狂回想自己有没有干什么蠢事。
“这个案子明日就会交由大理寺亲自办理,你最好是按照流程办的事儿,不然我也保不住你,你先退下吧,明日大理寺的人来了要全力配合。”闫方看着眼前这个范淮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威塞克斯公馆内,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手握弯刀,静静地站在沃尔曼床前。
“沃尔曼,你奴役我族人,现在我就送你走。”只见弯刀落下,正好劈在沃尔曼的头上。
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黑影迅速跑了出去,旁边的人闻声来到现场,只见沃尔曼横死床上,脑袋被劈成了两半,旁边还留着一把带血的弯刀。
薛慎独像往常一样起来洗漱,正伸着弯腰,往外走时,突然发现房间内有个人。
“谁,给我出来。”只听见砰的一声,铜盆掉落在地,水打湿了旁边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