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其他地方没事。”谢钧嗫嚅说。
不敢让她再给自己上药了,怕出丑,谢钧虽然身上还有几处疼的地方,也硬着头皮说没有。
宋知第二天到了郊区盘山公路,可等她到达时,发现山下一片安静,完全没有比赛前的样子,她掏出手机,刚准备骂主办方在搞什么,就被群里的消息刷屏了。
“天塌了!上面下了文了,不让搞乱七八糟比赛了,统统取缔!”
“我艹!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回事?”
“鬼知道,今天早上文就发了,看起来像昨天连夜出的文,我们这些野赛搞了这么久也没人管,他么的到底什么人盯上了,说封就封!这大家自愿参加的比赛,碍着谁了!”
“那换个地方搞就是了,他们还能管遍全市吗?”
“说的轻巧,一个既然是连夜发的文,那肯定是打算严抓严管了,二是这枪口都堵到面前了,难道还要做那出头鸟吗?”
不管怎么被取缔的,宋知赛车赚钱这条路是被堵死了,她跟着在群里骂了几句,又不得不想其他法子赚钱。
有什么是晚上能干的?
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晚班?酒吧服务员?
想了很久,直到被敲门声打断,宋知到猫眼一看,是谢钧。
她打开房门,问他,“你什么事?”
谢钧似乎有些为难,“你能不能帮我做点吃的?”
“不行。”宋知果断拒绝。
“我给钱!”
宋知有点心动,动摇了一会还是拒绝,谢钧问她为什么,宋知坦白回答,“你对我心怀不轨!”
宋知“嘭”地转身就要关门,谢钧连忙伸手挡住了,但手被夹到了,惨叫了一声。
宋知倏地转身回看,就看到谢钧的手背瞬间就青紫肿胀起来,她着急地朝他吼,“你干嘛伸手!没看到我关门了吗?”
谢钧一脸无辜地看着她,“我没想到那么快。”
他昨天嘴角的淤青还没消下去,看上去简直可怜。
宋知深深叹了口气,“我带你去医院吧。”
于是,她再次带着谢钧到了急诊,挂了号,拍了片子,医生又看了,评价伤情很严重,比昨天打架的都重,幸好骨头没事,但肌肉和神经都受损严重,这几天不能碰水,手也不能动,又给他包扎。
一通下来,回到家已经八点多。
这回宋知只能认命地给他做饭了,谁让自己把人手搞伤了呢?就算不给钱倒贴也要做啊,何况还给钱。
而且,她刚刚拒绝的太草率了,这钱还是相当可观的,就算他对她心怀不轨,她也可以接受。
伤者到底还是不能吃的太差,宋知翻了翻他家冰箱食材,很丰富,一个大厨来绝对能做出花来。
宋知炖了个黄芪枸杞排骨汤,又做了几个菜,端到了桌上,谢钧喊她一起吃,她也没客气。
“昨天是我冲动了。”谢钧继续对宋知道歉,“我以为你对他有意思......”
“我对别人有意思你就动手吗?”宋知倒也没什么不悦,她也不是什么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傻瓜,那天在飞机上就觉得谢钧好像不对劲,不过当时没多想,后来谢钧老是出现在她面前,就是个傻子也该知道了。
谢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问她,“那你呢?你之前明明说过那么多次喜欢我,为什么我说我也喜欢你,你就不答应了?”
宋知委婉地说,“人是会变的,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
“那我现在就喜欢现在的你。”